烟雾。
朦胧不清。
谁也不知道浓雾散去后,对方手上是拿着武器,还是赤手和解。“我当然希望不会是这样。"宗遂直白地说,他又再次强调,“小槐是我女朋友。”
除了刚才说一定会让池冬槐顺利,宗遂还是如此保守的,就像现在,他依旧对薄言持怀疑态度。
他的反常太明显,让人很难不怀疑些什么。薄言笑了,“不用你强调。”
这他能不知道?
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那你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是什么用意?"宗遂打开看了一眼,那是一只经典款手镯,“而且是这种东西。”
他对价位也大概有所了解。
身边有一位关系较好的女性朋友,曾经把价目表发给他过。那个时候他们还说,到底什么样的有钱人才会花钱买这个讨人欢心?宗遂对这种物品价格超出本身价值的东西,一直不太理解。现在更不理解。
为什么薄言要送这个?他认为这没有实用价值,也没有意义。“上次冒犯她的赔礼罢了。“薄言的语气很淡,挑眉,“早就买了,刚想起来而已。”
他那天是想给她的。
但或许,给晚了一步,就再也没有机会给出去。又有事情就这么搁置,一放再放,直到今天,他又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后退和抗拒。
算了。
还是送出去,免得自己也觉得不舒服。
但宗遂说得没错,他没什么身份和资格送,薄言也是懒得想这事。心里刺挠,就把这刺给拔了。
“以你的名义送给她也一样。“薄言看着这东西就觉得烦,“别放我这儿了。既然当初是给她买的,管他什么原因,回到她手里就行。宗遂合上盖子,放回包装的口袋中。
分明这对话就可以到这里了。
但宗遂却依旧补充说明,提醒薄言:“你知道的,她不大喜欢跟你接触太深。″
薄言又笑了,眼帘往下,很是随意地应了一句:“知道。”他不如宗遂温柔,也不如他那么会好好说话,更不像他,能帮她解决诸多问题。
薄言把烟灭了。
“你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薄言平静诉说,“我也不喜欢她这种软糯糯的性格。”
他一直都是不服就干的类型。
看到这种不争不抢的性格就来气,薄言觉得有时候看着池冬槐就烦,完全是因为她的性格太令人烦躁。
“那就好。“宗遂点头,打开手机给池冬槐传信息,叫她一会儿下课来吃晚饭。
薄言倚在一边,就听到听筒那边传来她的声音。“好的呀,我们今晚去吃点什么?我其实很想吃川菜,但你不太能吃辣,太可惜啦!”
宗遂这次用语音回她,倒是宠她得很:“没关系,你想吃我们就去吃,我可以涮白水。”
随后,池冬槐雀跃的语气响起。
是他从未听过的语气。
薄言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突两下,太阳穴生疼,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宗遂准备离开的脚步。
他烦躁地又从衣兜里摸了支烟咬着。
“你应该也知道,我最讨厌插足别人感情的人。“薄言的声音有些哑,“除了乐队训练,我会减少跟她的接触,这样你安心了?”宗遂的脚步一顿,嗯了声,又跟他道了谢才离开。人全部走空,薄言还是没有直接离开,他觉得身心疲惫得很,直接倒头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了。
说来好笑。
薄言有时候也希望自己女人缘差点,免得总是被朋友喜欢的女生看上,这些年他没少在这种事上受到无妄之灾。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坚韧的关系吗?
没有。
兄弟情是最容易因为女人而反目成仇的。
他对这种事情厌倦厌烦。
男人的嫉妒心跟核弹差不多。
宗遂有这样的担心也太过于正常,毕竞缠绕在他身上的传闻总是如此,但薄言实在是觉得烦得很。
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事?
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这很难吗?
这他妈很难吗?
他又不喜欢池冬槐,有什么难的。
期末周。
考试结束后,池冬槐在学校多呆了几天。
年前的机票、动车票都紧张得很,她没买到当天回去的机票,只能再多呆两天。
其他几位室友都率先收拾东西回家,最后只剩下池冬槐一个人。但好在。
宗遂说他也要晚一阵子回去,两个人这几天还能搭个伴。司子美临走之前跟池冬槐再三强调:“你不许跟他出去住酒店啊!你俩应该还没到这种程度吧?”
现在的大学生进展都是火速。
但司子美还是希望池冬槐是谈纯洁的恋爱。程云柚笑她们,“那可不能便宜了外面的男人!”说来也神奇。
池冬槐和宗遂有时候更像是搭子,而不是情侣。主要是池冬槐这人谈个恋爱呆呆的,她不黏人也不主动,还是习惯忙于自己的生活和学习。
之前大家问过池冬槐。
池冬槐说,“没办法呀,真的很忙,能够空出一点点时间来谈恋爱已经很不容易了…”
黏黏糊糊的恋爱是有更多时间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