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唯独池冬槐觉得哪里不对劲。“薄言,你最近很奇怪。"她冷不丁地打断他的话。薄言的语气轻松,听不出什么异常:“哪里奇怪?”“你不是这样的。"要不是她了解薄言,也会一点都察觉不到,“你不会那么功利地去想,如何讨好观众、评审…”
薄言是最不缺这个冠军的。
以前大家都想不通为什么,但现在她有点猜到了。“嗯,你觉得我只是享受舞台,无所谓成绩,是么?"薄言轻笑。“难道不是吗?"池冬槐细数,“你既不需要钱,也不需要名气,你要这个冠军干嘛?而且你这么随性的人,才不是会对应试规则在意的人呢。”他本就是规则之外的人,这次却主动研究了这样的规则。薄言在电话那头笑出声,跟她调笑:“万一我就是想带你去冰岛呢?宝宝,你想不想去。"<5
他叫得顺口。
“你有钱!"池冬槐反驳。
“我有钱怎么了?“薄言又问。<2
“你要是真的想带我去,你自己花钱就带我去了,根本不需要主办赞助这次旅行。”
“怎么了,有钱就不能白嫖主办啊?你这是歧视有钱人。”“反正你不会,你完全视金钱为粪土,怎么可能只为了占这点便宜就完全变了个人?”
薄言沉默两秒,投降了:“很了解我啊,乖宝。”“那你说原因。“池冬槐觉得自己的刀快架在薄言的脖子上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答应你。"<1
以现在薄言提出来的方案,她又要提前半个月去京北了。先去练歌。
“林树想要一个冠军。"薄言直接告诉她,“就算我不认幻觉乐队其他人的道德绑架,也不影响我觉得自己欠他一个冠军。”这两件事不冲突。
就算薄言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林树也是曾经对他而言,很重要的朋友。那是林树用尽生命,也没有得到的一个冠军。池冬槐虽然猜到,这就是他的执念,但听到薄言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心口有点酸酸的。<1
很难描述这样感觉。
就…她以前总觉得薄言很自我,很冷血,不在乎世界不在乎别人,然而一一他其实是一个扔掉自己身上所有习惯,去做这样的事情的人。她缓了缓。
又听到薄言问她。
“怎么样,这个回答你满意么?”
池冬槐说:“你这完全就是知道我猜到了才承认的。”“那倒没有。“薄言轻笑着否认,“只是因为想告诉你而已。”他要是想隐瞒,她什么都不会知道的。<1就像现在,她知道这些,知道这个冠军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永远不会知道。原本,他是打算拿到这个冠军就去死的。<9池冬槐没有回答,只是跑回去翻看日历本,将自己的日程和计划又勾划了一遍。
“我订9号的机票,你来接我。“池冬槐圈上那一天。她的动作太干净利落,让人有些惊讶,薄言都忍不住问她:“不跟你妈妈商量了?”
“不问了,她要是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池冬槐故意说。1“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薄言笑,“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啊。”池冬槐轻哼。
“都是拜你所赐,都是跟你学的。"<5
她确认好新计划,打算一会儿去跟妈妈商量,合上计划本,嘭地一声响。池冬槐的尾音不自觉地扬起来了。
“那我们9号,机场见。"<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