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冬槐自认不是一个太容易心动的人,她对心动的要求也还是挺高的,连她偶尔都会有喜欢的人呢。
薄言这二十几年,一个想要喜欢的人都没有吗?池冬槐思考着,感觉到身旁的薄言起了身,他挡住了这些本来就微弱的光冗o
一片漆黑,她根本看不清薄言的神色。
只能非常隐约地看到他对她伸出手。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一潭沉寂了很多年的死水,薄言回答她前面的问题。他说。
“我这种人,不适合谈恋爱。"<2
随后薄言将她拉起来,叫她别再在外面喂蚊子了,不能忘记这次来,是来练歌的。
薄言走在前面,池冬槐在后面跟着。
她走得很慢,皱眉思考,什么叫“我这种人"?那边薄言已经进屋,回头看向她:“没被蚊子咬啊?”池冬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外面已经给蚊子喂饱一圈了,听薄言讲故事听得入迷,完全忘了这茬。
她赶紧加快跑进去的步伐,拖鞋踩得哒哒哒的。等她过去,薄言手里已经拿起止痒的药膏,说:“过来。”池冬槐完全细皮嫩肉的,出去一会儿被咬出好几个包。完全后知后觉。
“你怎么不招蚊子咬?"她很不服气地问他,“只有我一个人受伤吗?”薄言骂起自己来也毫不留情:“我臭。"<1池冬槐憋笑了两秒,最后还是笑出声。
在外面耽误了太久时间,一直等到薄言给她涂好能看见的那些蚊子包,两个人才回到地下室去训练。
完全跟她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
之前大家都在这里训练,都是各自带的乐器,池冬槐那个架子鼓也是从训练室搬过来的。
池冬槐以为他家里只会放电吉他,还有她的架子鼓。结果这下去,除了常见的电子琴和贝斯、电吉他、架子鼓以外,薄言的藏品里还有大小提琴。
以及一架非常漂亮的斯坦威钢琴。
他没有马上开始训练,而是问她:“有什么想玩的?”“什么?"池冬槐还没反应过来,“你别跟我说…”“嗯,我都会一些。"薄言说,“你想玩什么,我可以教你。"<3其实乐器最难的是学乐理和基础,一个人会一种乐器,学其他的都会很快。特别是钢琴,作为音乐之王,可以掌握太多基础。这个道理池冬槐都懂,但听到薄言说他全部都会一点,她还是很震惊,她讷讷地看向他。
“你全部都会?"她跟他再三确认。
“我要写歌,当然不可能只会一种乐器。“薄言说,“不然你们的部分,我是怎么改出来的?”
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一定是都会一些。1
池冬槐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掉进米缸的小仓鼠,被迷得晕头转向。1乐器像是大家的第二生命,大家平日都保护很好的,池冬槐其实也很少去玩别人的东西。
有时候这是很私人的东西,她要保持一定的边界感。但薄言的东西好像可以随便玩。<2
她轻轻敲了一下钢琴的琴键,看着薄言,说:“所以你其实是个天才?”薄言笑着应声,说“是啊"。
池冬槐正想再夸他两句,转过去撞上薄言的眼神,觉得他的眸光似乎闪了闪。
随后,听到他十分无奈地问她一一
“可是天才好像都比较短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