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想解约,刘虹缓缓坐直了身体,态度骤然一转:“签了五年,如今才两年。按照当初的合约,你需要支付公司违约金。解约可以,按照正常流程付清违约金就能走人。”
想走人,哪里有那么简单。
沈晴星:“刘姐,我有一个问题。”
刘虹:“问。”
沈晴星:“当年你突然出现,表示想签下我,真的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刘虹讽笑,语气充满恶意:“不然呢?你以为还能有什么原因?你长得确实好看,可惜没有大红大紫的运气。
“我带了你两年,好心提醒你一句——除了脸,你别无所长,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任何竞争力。
“当时情况特殊,凰图想尽量多签新人,现在跟那时候可不一样了。
“出了凰图,可不见得还有什么好公司愿意签花瓶。”
系统气疯了,语言系统混乱,在沈晴星脑子里哇哇乱叫。
可怜沈晴星甩不掉这个内置“音响”,强忍着脑子里杂音,继续周旋:“那还是我的错,两年时间都没能让刘姐看到我的长处。我左思右想,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刘虹不明所以:“争取什么?”
沈晴星:“周五下午四点,求知路53号黄果树对面的惊风茶社见,我想向您展示一下才艺。假若临时有事,还请您提前告知,我也好进行别的安排。隔天就是周六,热搜肯定特别热闹。”
傍上个姜灵柯真以为抱上了金大腿,牙尖嘴利,飘忽所以,刘虹张口就骂:“你算什么——”
嘟嘟嘟嘟嘟嘟嘟!
沈晴星已经挂掉电话。
刘虹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气个倒仰!
突然站起来抓起桌子上的保温杯砸出去,刘虹好久没有这么生气过。
比起愤怒,她更强烈的感受是憋屈。
糊咖而已,就算家里有点钱,装什么大尾巴狼。
收钱做局是一方面,刘虹突然非常厌恶沈晴星。
她不喜欢手底下的人不听话,更讨厌底下的人试图反抗,还想压她一头。
气过之后,刘虹先查看监控,随后到舞蹈室叫停正在临时排练的TS成员:“还有没有人有事瞒着公司?我不希望巡演出任何问题,有隐情尽快坦白,我安排人处理了,别到时候闹得难看。”
成员A:“一天天行程那么满,谁有时间乱搞?”
成员B:“我又不写歌,没那么强的灵感需求。”
段也脸色黑得不能再黑。
工作人员刚刚回收了在大群传播的打印照片,并严禁外传,但他的脸已经丢尽了。
他会作曲,经常外出约人,由头都是采风找灵感。
其他成员纷纷表示醉心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体验丰富多彩的生活,一再打包票没有任何把柄。
刘虹还是难安心。
若非有什么不对劲,沈晴星为何如此嚣张?
离开舞蹈室前,刘虹叮嘱TS成员安心排练,巡演开始前都住在公司宿舍,培养团魂和默契。
回到办公室,刘虹联系了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媒体人,却也没探到任何风声。
刘虹回忆了一遍沈晴星这两年来的言行和做事风格,有点小脾气,但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沈家是个不大不小的豪门,跟沈晴星又有多大关系呢?
刘虹渐渐放下疑心。
沈晴星手里最多就是段也的那些东西,作为解约的筹码,远远不够分量。
***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沈晴星从公司回来就开始上网,忙到晚上点了外卖,接到刘虹的电话后,心情突然格外好,在浴室冲澡都开始唱歌。
系统:“唱什么葫芦娃,你开心什么?”
沈晴星:“我在练习才艺,过两天给刘姐表演。”
系统:“……”
距离约定时间之前,沈晴星没有工作安排,也没有其他事。
每天除了在网上吃瓜,关注娱乐圈的动态,突然开始浏览租房信息。
系统不明白她的意图:“看房子做什么?”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尝试租房,沈晴星看得相当仔细:“这里住着不方便。”
系统惊讶:“你想搬出去?”
她如今住的公寓在沈家名下,原著中出现过女配住处被入室偷窃的事件。
事情发生在故事中后期,偷盗犯在大结局都没有被抓到,女配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丢了什么,这个奇怪的偷盗事件最终被定义为偶然。
沈晴星在这间公寓住了近一月,确定整个小区安保系统完善,门禁严格,几乎不可能遇到小偷。
过于巧合的偶然,往往是必然。
没有外贼,家贼才是防不胜防。
沈晴星完全可以想象以女配继母的手腕儿,轻而易举就能拿到公寓的密码锁密码。
“新锐艺术家的最新画作、价值三千万的古董宝石项链,还有价值五千万的人身合同放在这个家里,你放心?”
系统:“放心啊。这些东西放在出租屋才是可怕,房东也可以趁租客不在随时进屋。”
账户里暂时只剩不到二十万,新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