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2 / 3)

量,语气中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佩服:“小顾总,你这个女朋友真是女中豪杰。”

混合酒度数很高,冰凉的酒液滑过喉管,仿佛点燃一团火,燎起一片难耐的灼烧感,胃部再也受不住地痉挛起来,她握着酒杯的手一松,酒杯“哐当”一声,砸落在桌面,玻璃四分五裂,季棠愿脑袋有些眩晕,脚下踉跄,她猛地用手撑住桌面,才堪堪站稳。

但随即指尖钻心的刺痛传入神经,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尽数按在碎玻璃渣上,先前的割伤混合着新伤,汩汩渗出鲜血。

她维持着最后的清醒,微微点了下头:“不好意思,失陪了。”

没有等人回答,她就有些踉跄地离开包厢,走进了走廊尽头的独立卫生间。

洗手间是单独一间,季棠愿反锁了洗手间,再也忍不住伏在洗手池呕吐。

“愿愿,愿愿!”

顾庭舟也追了出来,在外边敲门,他语气小心翼翼:“愿愿,你还好吗?”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过分,之前我爸和对方老板有些矛盾,所以得罪了他们,没想到他们还记得这笔账,都是我的错——”

季棠愿不想听,径直打断他的话,她只觉得很累很累:“你回去吧。”

或许是顾庭舟的默认寒了她的心,她的语气嘲讽:“我都替你喝了那杯酒了,别在这紧要关头,丢了你宝贝的生意合作。”

顾庭舟显然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也有了些火气,但想起刚刚季棠愿替她喝了那杯酒,火气又无处发泄。

他静默片刻,最终冷了语气:“算了,愿愿,我现在不想和你吵,你自己先冷静一下。”

脚步声渐渐远去,外面彻底没了声响。

季棠愿酒量不好不坏,但她不常喝酒,往日电视台的聚餐,也只是小酌几杯,适可而止。

她在来之前没有吃东西,胃部空空如也,如今这般烈性的酒入肚,她只觉得仿佛有把钝刀在胃里反复搅动,

她伏在洗手池边,发丝有些凌乱,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指尖的伤口还在流血,触碰到冰凉湿润的洗手池,晕开一朵朵血色的花,触目惊心。

季棠愿艰难地撑起身子,嵌在伤口的玻璃碎片似乎再度深入皮肉,痛楚蔓延全身,直到麻木,但她一时间分不清是心脏还是指尖更痛些。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细细密密泛起针刺般的疼痛,胃部也阵阵绞痛,整个世界仿佛都眩晕晃动。

包里的手机持续嗡鸣,她用没受伤的手探入包内胡乱翻找,才发现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季棠愿昏沉间,按下接听键。

随着水龙头未关紧的滴答水声,低磁的嗓音透过电话徐徐传来。

“季小姐,是我,徐知序。”

季棠愿脑袋慢半拍,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喃喃道:“徐先生……”

此时季棠愿混乱如麻的脑子里,实在想不明白徐知序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徐知序顿了下,再次出声:“节目我看了,很好。”

季棠愿这才想起,最新一期《艺遗生辉》在今晚八点播出,现在是晚上九点,节目应该刚刚结束。

她张了张唇,很想扯出一个笑来,再说一些得体的客气话感谢他的夸赞,但虚弱无比的她再也没办法进行闲聊。

“抱歉,我现在……”季棠愿被烈酒灼烧的嗓子变得沙哑疼痛,语调低得近乎气音,“不太方便打电话……”

对面察觉到她的异样,声音有些沉:“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季棠愿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只是沉默。

徐知序没等到她的回应,他的声音再次低而缓地响起,安抚意味十足:“季小姐,我之前说过,你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帮忙。”

温情的话语像是触及她的泪腺开关,季棠愿的眼泪忍不住掉落,一滴滴砸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

季棠愿有些哽咽:“我喝了混合的烈酒,现在……很难受。”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不记得自己对徐知序说了些什么,最末,她只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简短的两个字。

“等我。”

仿佛注入一剂安定的药剂,季棠愿莫名地放松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徐知序和她,只是有过几次简短的交流,见过寥寥几面,他只是她的潜在投资人,她对他并不算特别了解,但她此刻,却放心地自己交付给他。

不知过了多久,季棠愿只觉得自己落入温暖的怀抱,鼻尖沁着温润沉稳的木质香,有点陌生,却让人安心。

温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季小姐。”

季棠愿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强撑着精神,勉强看清眼前的人。

高大俊美的男人倾下身,金丝边眼镜后,仍然是那双温和深邃的眼眸,宽阔的肩背将水晶吊灯的光线遮挡了一半,只剩下柔和的光在缝隙间倾斜而下。

“是我,徐知序。”

这一刻,他仿佛救星降临。

胃部的疼痛依旧一阵阵折磨着她,季棠愿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其他,她只是极轻地呢喃一句:“徐先生……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

黑色大衣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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