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卢娘子却还抱着卢瑶,无助地坐在地上,不住地呜咽垂泪,却还强忍着不想哭出声来。
而卢瑶看起来也是及其害怕的模样,窝在母亲的怀中瑟瑟发抖。
看着卢瑶如此瑟缩畏惧的模样,想到昨日穿针乞巧时,卢瑶笑容甜美,喝到小吊梨汤时眼睛一亮的模样,贺星若都忍不住对这小姑娘一阵心疼。
旁边已经有好心的阿婆走上前去,叹了一口气,对卢娘子安慰道:“三娘你也别哭了,为了这样的人哭不值当。”
旁边也有人叹气道:“卢娘子这么一个贤惠能干的人,居然遇上了这样的郎君,当真是天不见怜。”
只是卢阿郎这泼皮素来恶名在外,不仅力气大,为人也是耍横好斗,更是个市井无赖。原先有人看不过眼他如此对待妻女,想要阻止,反倒被这混人缠上了。
自此,大家虽心中愤恨不平,却也无人敢再挺身而出了。但看到这这一幕,还是会不住叹息。
而贺星若已经走过去,对卢娘子道:“卢娘子,阿瑶,在地上坐着冷,快先起来,去我家中用些热奶茶吧。”
就这样,在几位邻居的帮助下,贺星若将卢娘子和卢瑶总算是带回了奶茶店内。
店内,贺星汉正探头探脑,等着自家阿姊回来,谁知就见到贺星若他们扶着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卢娘子母女回来了。
“阿姊,这是......?”贺星汉大骇,急忙去扶满面泪痕,发沾尘土的卢瑶。
听到了外间的声响动静,王氏走了出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何事,生怕上次无赖扰店的事情再来一次。
谁知一出来,就见到了卢家母女这幅模样。
她先是一惊,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上前温声对卢娘子道:“三娘,快带着阿瑶,先来里面换身衣裳。”
作为几年的老邻居了,王氏略一想那卢家阿郎的为人,就大概知晓了是怎么回事,也只能叹着气,为卢娘子母女找了两身干净衣裳来,让她们换上,再为她们整理了发髻。
看着王氏温柔地安抚卢瑶的慈母模样,贺星若只觉得时光都为之静止了。
待到衣裳发髻都整理好,卢娘子的情绪也算是平复一些了,贺星汉端了两杯温热的原味奶茶进来,对卢娘子和卢瑶道:“卢娘子,阿瑶,你们先喝一些奶茶。”
温热醇香的奶茶入口,丝滑香甜的口感,一下子就让人的心情奇迹般平复了许多。
听了太多遍自家阿姊叨叨的,“喝甜的会让人心情变好,”贺星汉方才还给那两杯奶茶里专门加了些糖,希望能让卢娘子和卢瑶心情好一些。
卢娘子此时的眼睛已经很是红肿了,但是在王氏温声细语的安慰中,种种委屈与悲哀又涌上了心头,一下子又痛哭出声:“我当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这样的人!”
“他卢九!十几年前还是个家徒四壁,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我违拗爷娘,不论如何都要和他成婚。他游手好闲,我便辛勤劳作,一家子这才堪堪有了片瓦之地容身,谁知他如今竟然成了这番模样,竟然拿了家里的钱去赌!”
“阿瑶可是他的亲女儿啊,他竟然为了几两银子,就像送货物一样,将阿瑶送给那已知天命的刘老朽!”
她一面浑身颤抖地哭着,一面斥骂着,仿佛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部诉出。
而卢瑶也很是无助,尤其是听到“刘老朽”三字后,更加抱紧了卢娘子,流着眼泪道:“阿娘救我。”
听完了卢娘子的一番话,贺星若姐弟立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能叹卢娘子遇人不淑。
再看卢娘子满面风霜的模样,也只能感慨,不谙世事,所遇非人的少女,早已被生活搓磨成了这番模样。
而王氏用热水拧了帕子,给卢娘子擦了擦满是泪痕的脸,不住地温声安慰着。
而卢娘子不住地掉着眼泪,只叨叨着:“我定要与他和离,不能让他害了我的阿瑶!”
她虽意志坚定,可是说着,她的声音又逐渐小了下去:“他那样的泼皮,如何又能轻易放过我们。”
站在一旁,本默不作声的贺星若此时突然出声了:“卢娘子,我有办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