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阴湿忠犬卫(6)
萧灵鹤照着他坚实的胸膛,邦邦给了他两记重拳。他连嘶都不嘶一声,齿尖微一用力,啄破了萧灵鹤红艳艳的嘴唇。萧灵鹤一惊一怒,震惊地瞪大了瞳孔。
谢寒商勾着唇角,阴湿男鬼得意地朝她道:“殿下,您别嘴硬。”萧灵鹤说才不是嘴硬。
脚底下感觉到,自己的脚趾好像被他的脚轻轻刮擦了一下,那根不断上翘迄今都不曾放下的大拇指,被他提醒了存在感。她一定要把这个陋习给改掉!
啊啊啊啊啊,还能不能给她留点儿隐私啦!他的表情看起来简直眉飞色舞了,“殿下如此喜欢卑下,定是觉得卑下还算威武雄壮,比得过您那位负心薄幸的驸马吧?”这个时候你还要雄竞嘛!
萧灵鹤气呼呼地说:“神气什么,我和他做的时候脚趾头也是翘一晚上的!”谢寒商醋意大发地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他还是背叛了您。只有卑下不会背叛殿下,只有卑下,一心只有殿下。”萧灵鹤觉得他真是癫了,一抬手,重重地噼啪打在他的背上:“你下去,不要赖在本公主的身上!明日一早就要赶着下山了,本公主要歇觉,要养精蓄锐!谢寒商见到公主身子如泥鳅似的,灵活地往下一滑,便滑入了被里,闭目装作入眠,他却睡意全无,那清心散吃了之后,灵台清明,的确有清心寡欲的功效,他吃了一整壶,本该是几个时辰之内心境不起波澜的。可他对着自己的公主,如何能做到真的灭情绝欲?他恨不能,与她在这榻上纠缠到天荒地老,让她心里忘了那个人,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
公主是能是他一个人的公主,谁也不能分一杯羹,若是有了敌人,他会将那个人从公主的心里连根拔出。
谁来也不行。
殿下只能是他的。
他俯下身,在公主的耳边问:“殿下,明早真的要回去?”萧灵鹤闭着眼哼了两声:“你想留下来当道士也行,本宫欢喜得很。”他的唇角缓慢地上扬:“卑下可舍不得让殿下以后独守空房。”萧灵鹤已经要睡了,他偏还不许人睡,她困得眼皮直打架,忍不住瞪他:“你想说什么,一次说完就好,说完就睡觉,不许再乱撩拨本宫。”谢寒商的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落在她的耳朵里都是惊雷。“卑下想说,殿下的小衣,还有客房的这床被褥,全被卑下与殿下弄脏了,明早下山,恐怕来不及洗,尤其是这褥子。”萧灵鹤猛地睁开眼,垂死病中惊坐起。
是哦,都脏了,全脏了。
明早起来洗肯定是来不及的,要是被那些清修的道士看见……萧灵鹤的脸红透了,她马上就要下榻,伸出玉足去勾自己床下的木屐:“我这就让竹桃帮我拿去洗。”
她还没下床,酸软的腰肢被他自身后重重地搂了回去,跌入他怀中。他将下颌搁在萧灵鹤颈边:“这么晚了,别人都睡了。殿下虽然钟爱卑下不能自拔,但也要顾及脸面,怎么能让别人看见您和卑下情浓欢好的证据呢?您会羞得一整夜都睡不着的。”
萧灵鹤心说不会,因为竹桃她们已经帮她洗过多回了。但,被谢寒商一说,她一想到那上面不止有她的遗留物,就咬住了唇瓣。“怎么办?”
谢寒商抱她坐回床榻,语气亲昵,似笑非笑:“殿下在这儿坐着,卑下去洗,洗完晾干了明早就看不出端倪。明早将两床褥子收走,给观主留些钱,那便谁也不知道了。”
他想得倒是周到,观中清净之地,被他们俩胡来一通,任谁知道了都不好。“殿下请挪尊臀。”
她顺从地扭了扭屁股,任由他把底下的床褥抽走。谢寒商果然抱着那些褥子,还有适才换下来扔在地上的小衣去了。被留的萧灵鹤,横竖也是睡不着,加上褥子也没有了,干脆坐在屋子里等。等了片刻,仍不见谢寒商回来,她想着他冷脸洗被褥的模样,心里觉得热热的,又感到莫名的滑稽,忍不住想去看他。于是推开门,朝着门外走去,一开门,便见到庭院里月色如水,他正坐在竹柏影里洗衣,衣衫摩擦在捣衣砧上的声音长长短短,富有规律。大概这只是民间夫妻生活里平平常常的声音,可听起来却那么动人。他洗得很专注,不曾抬头。
萧灵鹤看了几眼面前赏心悦目的一幕,低头弯腰搬起了一只小杌凳,搬到谢寒商洗衣盆的对面。
坐下来。
单手支颐,看着他洗。
谢寒商一抬眸,公主殿下笑靥如梦地出现在眼前,明眸如星河流转,带有温存鼓励的味道。
“快洗,我看着你洗。”
谢寒商扯了下薄唇,没说话,手上搓衣的动作也不停。这可是她的小衣,式样都是流行式样,上面绣了一团攒枝牡丹,花朵的形状于布料上层层叠叠,鲜妍怒放。
她还记得弄脏的时候的情景,脸颊微微红热了起来。反正,谁弄脏的谁负责洗。
她才不洗。
“寒商,你小时候就会洗衣服了吧?你看,你多能干。”为了自己不干家务活儿,拼命吹捧另一半是可行的,这都是纸上得来的知识。
躬自践行,行之有效。
他说:“少年时学会的。”
萧灵鹤心想,他少年时好歹也是靖宁侯府的世子,多少该有仆婢伺候,怎么会自己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