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不过再钢铁的意志,也战胜不了寒冷的天气。

腊月二十三这天,罗雁一醒来就觉得不对劲。

她鼻子像是被一团泥巴糊住,张着嘴呼吸两口气,刺激得喉咙又干又痒直咳嗽。

但她摸摸额头和脸没觉得特别烫,想想还是套好衣服到客厅喝口水,往水里搁点糖。

没有化开的白糖沉在杯底,她拿了勺子舀起来吃,嚼着嚼着觉得好像没什么大碍,回房间把化学书拿出来看。

看着看着,元素周期表上的字居然都动起来。

罗雁还以为是幻觉,使劲眨眨眼,发现是自己的脑瓜子在天旋地转的,猛地合上书:“幸好放假了。”

高二的学生放假最晚,一直到昨天才考完最后一科。

罗雁心想这病还挺知道挑时候来的,拉过被子蒙住头,昏昏沉沉又睡着。

女儿放假的时候偶尔会赖床,刘银凤起床后看她屋里的灯没亮着,心里一喜,把动作放得更轻些。

一直到早饭做好,她才觉得不对劲,推开女儿的房门。

罗雁的房间没有锁,只在门边挂着张厚厚的纸片,关门的时候一夹就行。

她连脚步声都没听见,不过模糊间觉得有人靠近,勉强掀开点眼皮。

刘银凤:“哪儿不舒服?”

罗雁就一个字:“晕。”

看吧看吧,就说这么熬肯定不行。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孩子的时候,刘银凤去拿来体温计:“量一量,你躺好了。”

罗雁想不躺好的力气都没有,夹着体温计缓缓点头。

孩子养到这么大,不至于生点病就叫父母坐立难安。

刘银凤还能笑:“这下蔫了吧。”

罗雁可不就是蔫了吧唧的,有气无力地撒娇:“妈~我好饿。”

还想吃东西就证明没大问题,刘银凤:“等着,我给你煮蛋羹去。”

她下血本,一口气敲了仨。

罗鸿进厨房倒热水的时候正好看见,开玩笑:“妈,日子不过啦?”

刘银凤斜眼看他:“别跟我贫,妹妹发烧了。”

发烧了?罗鸿把脸盆先放一边,进妹妹房间一看,她正费劲吧啦地自己在看体温计。

他道:“几度?”

罗雁:“看不到。”

她眼神都定不住,总觉得刻度线在跟自己捉迷藏。

罗鸿替她看:“38.5。”

在这种时候他嘴巴都不消停,竖起两根手指:“认得这是几吗?”

罗雁有点力气都用来瞪他,要不是够不着都想给他一拳,没好气:“2!”

不错,看样子还没烧傻。

罗鸿甩甩体温计,把它放在桌上:“今天你就在家好好躺着。”

罗雁也没有起来的力气,早午两顿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兴许是年轻底子好,她下午就渐渐缓过劲来,把化学书又拿起来看。

刘银凤一整天没出门,时不时进来看女儿情况如何,眼看她刚好一点又不消停,说:“给我老实点,书都上交。”

罗雁撒娇卖乖也没躲过,只能盯着窗户打发时间。

罗鸿下班回来看妹妹像没魂似的坐在床上:“你干嘛呢?”

罗雁可怜巴巴:“妈妈不让我复习,我没事干。”

罗鸿:“该,就是复习太多才病的。”

瞎说,罗雁:“知识才不会让人生病。”

罗鸿:“那不然还能是我吗?”

罗雁居然点头:“都是你气的。”

罗鸿:“早知道不给你带东西了。”

罗雁仗着生病,下巴抬得高高的,理直气壮伸出手:“给我。”

哎呀呀,够横的。

罗鸿依靠在门框上:“你好歹说句客气话吧?”

罗雁手举得更高了:“给我。”

到底都是谁在外面说她脾气一等一的好,罗鸿:“你先猜一猜是什么。”

看他的手揣在兜里,就知道不会太大。

罗雁唯一能想到:“要提前给我发压岁钱吗?”

罗鸿:“想得美。”

他不继续卖关子,拍一下妹妹的手:“还没买票,过两天带你看电影去。”

罗雁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几天都会被妈妈严格“看管”,说:“能明天去吗?”

罗鸿:“你别好一点就想乱跑。”

又吓唬她:“这可是恐怖片,再给你吓出毛病来。”

罗雁前几天的注意力全在期末考上,哪知道市里现在流行什么。

她道:“多恐怖啊?”

罗鸿:“我哪知道。但看过的都说好,这两天电影院座无虚席。”

毕竟是建国后引进的第一部香江电影,打着的还是《聊斋》的旗号,哪怕快过年大家也不嫌晦气,纷纷要去看这部妖魔鬼怪主题的片子。

连罗雁,听完都勾起兴趣,还略有隐忧:“不会特别吓人吧?”

罗鸿:“怕什么,不敢看就闭上眼呗。”

话音刚落,刘银凤端着水出现:“不敢看什么?”

这事可不能让妈妈知道,兄妹俩很有默契地转移话题。

孩子大了不由娘,刘银凤看出有猫腻也只能睁只眼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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