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塔侍从,是英国官方异能组织的名字。
听到这个消息,久世真理的表情变得严肃:“费奥多尔是死屋之鼠的首领。”
布尔加科夫:“……”
“这不可能!”他被这消息震了个头晕眼花,“可我明明问清楚了……那个孩子,你当初要收养他的时候他才多大,现在也不超过25岁吧?”
久世真理提醒他:“我20岁就建立了异能特务科。”
布尔加科夫:“……”对不起,打扰了。
小小的助理导演捏住鼻子,对这群年纪轻轻就能力超群的天才几乎无话可说。
“你完全可以来我这里,米什卡。”久世真理说,“以你的能力,完全不需要待在那座剧院里,你理应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我们都等你很久了。”
布尔加科夫沉默下来。
久世真理的言语几近诚恳,他的神态却慢慢收敛起来,深邃的眉眼间透露出几分阴郁。
“谢谢你的好意。”他婉拒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有多大的抱负,只想待在自己的小屋里,过着朝九晚五的普通生活。”
“我知道。”久世真理轻声说,“但我的邀请一直都在。”
两人同时安静了一会儿。
与此同时,布尔加科夫注意到窗外有光透进来,天开始亮了。他走下床,掀开窗帘看了眼楼下的路面,街面上行人来去匆匆。
距离剧院的上班时间还些空余,布尔加科夫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再去打听打听,你就坐着不要动,等我的消息。”
好在他之前打听到收养费奥多尔的那户人家,对方现在正在莫斯科的别墅里住着呢!
布尔加科夫立刻赶出门,生怕对方跑掉。
久世真理便开始批改文件。等了几个小时,布尔加科夫的回电来了。
“你是对的。”
原来,久世真理当年失踪后,费奥多尔迟迟没等来领养人,不得不和另一个同样没有人收养的男孩一起留在政府临时搭建的居所里。好在圣彼得堡的政府紧急联系了几个有余力养育异能力者的家庭,这其中,有一位年轻绅士好心出手了。
那位绅士的名字是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
然而,费奥多尔被带走后,只在屠格涅夫先生家住了三年。
三年后的一个冬夜,白雪皑皑,他带上屠格涅夫先生给的一笔生活费,留下一张欠条,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此后再没有人见过他。气得屠格涅夫先生委托各路侦探找了他很久。
如今看来,他应该是在离家出走后就建立了死屋之鼠,开始游走于各国异能官方机构之间,向他们兜售情报。
久世真理:“……”
她被这段故事惊得说不出话来。偏偏布尔加科夫还在电话那头凉飕飕的补刀。
“不愧是你看上的男孩啊,和你一样是个闲不住的。”
久世真理感到困惑。
明明有了富足的家庭,不需要再回到以前那种居无定所的生活,可费奥多尔还是一个人离开了。
他为什么要离开?又为什么要建立死屋之鼠?
谜团太多。留给她的线索却只有寥寥。
布尔加科夫声音低沉:“真理,你不会想去找他吧?死屋之鼠的名声可不太好,我劝你放弃这个想法……大不了我去找其他人,总有人可以帮你去找他的,你不是也有自己的工作吗?”
好友在担心她。
久世真理说:“但是死屋之鼠四年前就出现在横滨了,从我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费奥多尔和横滨的龙头战争脱不了干系。”
该死的。
布尔加科夫骂了一句俄语粗口:“他难道是冲你来的?”
久世真理没有立刻回答。
说实话,她也想不明白。
她甚至还没有接触过费奥多尔,虽说他是差点就要成为自己家人的人,但她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圣彼得堡给的那些纸面资料。
她不知道费奥多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性格,他的理想,他的欲望……如此种种,她都一无所知。
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要找到他。
毕竟,如果不是那场飞机事故,费奥多尔的生活说不定就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他是我的责任。”久世真理认真地说,“我会找到他的。”
布尔加科夫哑然。
“你……”
他气急,却也知道一旦久世真理做出决定,就没有人可以改变,只好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你最好保持电话通畅。”布尔加科夫说,“有事就找我求助,我可不想哪天在新闻上看到你。”
“谢谢你。”久世真理语气轻松地说,“我的异能力也会保护我的。”
布尔加科夫笑了一声,眉头慢慢舒展开。
电话准备挂断时,久世真理突然叫住他:“米什卡,你现在还在那位先生家附近,是吗?”
“怎么了?”
“麻烦你帮我问问那位先生,费奥多尔带走了他多少钱。”久世真理说,“费奥多尔欠的钱,我来帮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