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下,才说出一句话来:“阁下请自重。”
北溯瞧了眼自己,没觉得有哪不妥。
这里是她的梦境,由她做主。
“算了,还是直接动手吧,鳞舞还等着。”
北溯欺身而上,拉住他的衣领,岂料那衣衫脆弱得薄纸一般,一扯便裂开。
她动作一顿,旋即手中撕裂的衣衫被抽走,男人按住胸口衣衫,控诉的眼神投过来,声音冰冷:“阁下身为神,为何屡次侮辱于我?”
北溯没有错过他脸上闪过的薄红,配上散开的发,还有胸口欲盖弥彰的碎衫,哪哪瞧着,都不似正经的道君。
他将仅剩的灵力用于修复衣衫,还弄了绸缎裹住脖颈,恰好遮住被她咬过的位置。
北溯静静看他做完这一切,才开口:“你想知道为什么?”
成镜蓦然顿住。
“想知道为什么我会选中你?”
“想知道为何我要你孕育我的子嗣?”
北溯笑:“怪便怪在,你是人族修士中最强的。”
“更因为你的真身。”
成镜抬眸看她,眼神探究。
面前的她,与方才幻境中的她,尤为不同。
心中隐隐有个猜想,但完全无法证实。
是因为月神的死,她要来寻仇吗?
但这与他的真身有何关系?
另一个极为荒谬的猜想缓缓浮现,荒谬到刚想出,便被否决。
她要用他的身体,来复活月神?
除了这个,他找不到其余原因。
说孕育她的子嗣是为激怒他,复活月神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成镜再度后退,紧抿的唇张开,吐出一句话:“阁下找错人了,我做不到。”
方一出口,她的身形逼近。
在他意识到危险时,她已经动手。
“能不能做到,试试才知道。”
北溯动作称不上温柔地按下男人的脑袋,咬住他的唇。
柔软相贴的瞬间,刺痛随之而来。
成镜瞳孔骤缩,身子僵直,视线被女子的眼瞳占据。
他在那双眼里看到了诡谲惑人的翠绿,那双眼里没有丝毫亲吻时应有的情欲,被戏弄的愠怒再次涌上,眉间莲花印记亮了一瞬,灵力自他身上炸开。
北溯立刻避开,瞧着动用灵源之力后遭到反噬的人,他微微倾斜了身子,抹去唇上的血珠,呼吸急促。
“阁下也对旁人这般粗鲁,随意便可吻旁人的唇?”
他散落的发丝遮了半边脸,露出的侧脸被发丝阴影遮挡,叫人瞧不清他的表情。
声音却是哑着的。
北溯舔了唇上沾上的血,很甜。
果然自己没猜错,在他脖颈处开的口灌入星子的速度太慢了,不如在他尤为重要的部位动手。
这样一来,便不用分太多次。
心情好了些,回答他的问题:“你说这是吻?”
还以为这朵莲花有多纯情,连亲吻都知道。
她笑了笑,眼底只有对他的觊觎。
“这可不是吻。”
北溯再次上前,不等他再动用灵源,直接定住他的身体。灵源可不能受损,弄坏了,上哪再去找这么完美的身体。
她将人放倒,迈开腿俯下身,在他的注视下,再度覆上他的唇。
轻松地撬开他的牙关,侵入其中。
有什么东西灌进来,胸腔里似乎点燃了一把火,烧灼心肺。
成镜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承受。
清晰而深刻地感受到她的触碰,她的入侵。
唇上的柔软与胸口的灼痛并行,极度的反差,这一刻,他动了杀心。
可那罪魁祸首不仅将他的唇咬破,还在吸食他唇上的血,将他的唇含着吮吸,令他无助而又羞耻得闭上了眼。
时间好似停止,周遭寂静,只能听到偶尔发出的啧声。
待北溯尽兴了将人松开时,只瞧见男人闭上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眼尾殷红,隐约有什么湿润的晶莹之物滑落。
她看了好一会,瞧着他这副模样,心底生出难以遏制的凌虐欲。
“怎么哭了。”
她却没抬手为他抹去这滴泪。
她笑着,说出残忍的话:“这才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