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完成度也远超她的意料,不错了。
她满意地点头。向雅阁招了招手。
绵羊温顺地走到她身边,听候她差遣。
“照顾好他,还有小羊。要经常做净化,知道么?”
在她的注视下,领头羊坚定地点点头。
印姜这才满意。
她断开了与以撒的深度链接。
……
再睁开眼,印姜不出预料地发现自己被抱到了怀里。
虽然第一次发生这件事时她很震惊,但现在她已经习惯了。
大绵羊哨兵——以撒发着抖,他浑身都是汗,正如印姜所说,毛毯派上了用场。
他的喉间发出含糊的气声,印姜选择性忽略了它,与她设想的差不多,即便在精神图景里耗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但在现实世界里,才将将一个半小时,她还有半个小时准备。
在以撒尚未回神,满眼痴迷地嗅闻印姜向导素的时间里,印姜已经在他怀里用智脑打开了下一位哨兵的信息,同时,她再次向系统发起了核对哨兵信息的要求。
开玩笑,惊吓来个几次就可以了,她不想天天错误预估工作量。
大概五分钟后,以撒清醒了。
印姜感受到抱着自己的身躯一僵,她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松手。”
哨兵没有照做。
很正常,印姜表示理解。
她轻咳一声:“虽然深度链接会使哨兵对向导产生强烈的眷恋,但这样的接触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可以麻烦你松开么?”
“额……哦,对,抱歉。”低沉的声音从她依靠着的坚实的胸膛出响起,哨兵这么说,但双手依旧抱着她,好消息是,他非常有礼貌,仅用绅士手虚虚环着她。
坏消息是,他依旧没有松手。
既然你不听话,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她关掉智脑,刻意嘟囔着:“怎么办呢,哨兵先生不愿意松手啊。”
这是说给摄像头听的。
“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唉,这只是我为了自救而做出的举动啊。”她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完全不在乎哨兵是否听到——反正她也不是让他听的。
印姜的手探向哨兵身后,精准无误的抓向了那条她觊觎许久的毛绒尾巴。
软……软软的,热热的,毛绒绒的。
尾巴动了几下,在印姜坏心眼的几次撸动后乖乖的停在了她的手里。
“嗯……摸摸我……等下,别!”难耐的声音响起,还没等印姜进行下一步动作,哨兵忽地推开她,捂着毛毯站了起来。
他的耳朵到脖颈红了个遍,不知为何,印姜莫名地从他的方形瞳孔中看出谴责的意味。
她将两手探开,无辜道:“我没办法,和你说过了。”
“有、有么?”他迟疑地问道。
“有哦。”印姜点点头,拍了拍掌心,“那么,以撒哨兵,你感觉怎么样呢?”
哨兵站起来时如高山将倾,极具气势,印姜甚至需要仰视他。但下一秒,如同她在精神图景中做过好几次那样,哨兵蹲了下来,犹犹豫豫地答道:“很好……谢谢,你很厉害。”
哼哼。印姜毫不谦虚地接受了他的夸奖。
以撒盯着她,嘴边不自觉露出微笑,兴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多么放松,他单脚跪下,如同骑士向自己的女王觐见,眼中尽是喜爱。
印姜习惯了,这是净化后短期的极度依赖表现。很正常,她无所谓的想,大家都这样,所以应该没问题。
以撒低下头,不再放肆直视,他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印姜眨了眨眼:“嘛,从我说出‘劳伦斯’这三个字开始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但确定的话……小以撒称呼我时会用’您’来指代,但你没有。而且,你俩的感觉也不一样。多精神体哨兵都这样么?”
以撒不置可否。
印姜拍了拍他的肩头:“来吧,我们还有收尾工作没做呢。”
她坐到办公桌后,看着高大的哨兵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一瞬间,他就矮了一头。
印姜敲了敲手中的笔(她还是习惯于写下信息,而不是打字),以不容置喙地坚定语气道:“首先,哨兵以撒,你在与我深度链接时试图同化我,这是确实发生的事实,对么?”
“嗯。”对面的哨兵毫不推诿地应了下来,他答应倒答应的果断,但答应后才想要解释什么。以撒手足无措,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通红的脸颊在印姜的注视下渐渐变白。
印姜抬手,阻止了他,继续道:“其次,你在提交了自己的信息后就再也没有更新过,任由错误的信息留在档案上,不管它可能会对向导的判断做出什么误导,对么?”
“对,我很抱歉,我本来……”
“那么”印姜打断了他的解释,“你需要接受你的惩罚。”
哨兵安静了下来,他专注的看着印姜,等候她的终极审判。
“让我想想……”印姜摸了摸下巴,思忖了一小会儿,下了决定,“那罚你按时更新自己的信息,并且在那之后多多关注自己的身体情况,及时进行净化。嗯……还有,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给向导平权组织一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