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傻乐。她是优秀的暗杀人才一-把她扔进人堆里,就像把一滴水倒入大海里,毫不起眼。
两人条件差得太多了。
尼格霍尔茨再怎么喜欢她,也不觉得自己会和她永远绑定。他看印姜的眼神里总带着一种漫不经心。
印姜知道。
她和尼格霍尔茨在一起时,总要迁就着他,哄着他,情话说多了,自己似乎都要信了几分。
后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是印姜毫无留恋地抽身离开。她利落地在毕业典礼前收拾行李,前往扎克星就职。知道她行踪的只有花语。毕业典礼那一天,尼格霍尔茨身着华贵的礼服,捧着盛放的向日葵,在印姜的宿舍下等了一整天。
印姜没有出现。
来来往往的人里不乏有胆大的邀请他去晚会跳舞。尼格霍尔茨恍若未闻。
他站在那儿,如青松傲雪。向日葵被晒了一天,蔫儿了下去,藏在花朵间的戒指还闪着微光一-印姜之前抱怨自己的空间戒指太小,放不了太多东西。总算,晚会散场,人们稀稀拉拉地回来宿舍,尼格霍尔茨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印姜不会来了。
他忽然异化,巨大的翅膀张开,差点划到经过的向导。不顾学校里的禁令,他飞到印姜卧室的窗户前,打破玻璃,闯了进去。耳边是刺耳的警告声,危险的红光闪烁,尼格霍尔茨打量着这个熟悉的房间,这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常用品全被打包带走,尼格霍尔茨在抓娃娃机里为印姜抓到的娃娃坐在床中央,绽开的笑脸好像在嘲讽眼前人。尼格霍尔茨尾巴一甩,棉花在空中炸开。
他跌跌撞撞地将不大的宿舍搜了个干净。
印姜的味道还在,但她生活的痕迹全部消失了。当警卫队试探地给他扣上枷锁时,尼格霍尔茨还像个木头人般僵在原地。他很不解:印姜走了,她收拾了所有需要的东西。那他呢,印姜为什么会忘记带他?
他不被需要么?
他给印姜的终端发消息,印姜刚开始道歉,后面就再也没回消息。他们之间的对话框停留在某一个瞬间。
尼格霍尔茨发现,他的所有想法都如镜中泡沫,一见阳光,啪地就爆了。他不能没有印姜。
被关在地牢里,觉醒热烧得浑身颤抖时,他满身大汗,只会喊两个字。“印姜。”
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E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E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E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姜印_他的印姜,他把自己的向导弄丢了。
人没了空气,鱼没了水,尼格霍尔茨没了印姜。会死的……
所以,不能再失去了。要想尽办法留下她,待在她身边。一进到休息室,尼格霍尔茨双膝一软跪下,他捧着印姜的手指,细细啄吻:“我错了,印姜,别离开我…”
他长得很有攻击性,眉如刀裁,眼似寒星,如出鞘利剑,寒气伤人。此刻,他红着眼尾,小声呢喃道:“印姜,印姜,别丢下我。求求你。”一年的时间足以让他自己打断自己的傲骨。印姜坐在沙发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尼格霍尔茨哼哼唧唧撒娇。没有外人,她放松下来,一摘下眼镜,纯良的脸上就带了点傲慢。尼格霍尔茨好喜欢她这副样子,看他的时候总带点不屑和迁就,好像他是不听话,需要好好教导的狗。
他靠了过去,小声问:“你可以标记我么?像以前那样,我乖乖的,深度链接,到你的精神图景里。”
哇哦。
印姜挑眉。
这ss级怎么和大白菜一样,上赶着来啊。她摇头。
尼格霍尔茨的眼里就带了点慌乱,他连忙又道:“那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很厉害,就是……
说到这儿,他的脸垮了下来,不情不愿道:“就是有点穷。”他垂眼,不敢看印姜的表情。组建新军团的花销太大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兵权,自己掏了不少,和以前相比像个穷光蛋。印姜没有回答,她摸了摸他的头,带着点笑意,柔声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像以前那样啊,你的风骨,你的骄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