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觉得自己要卷铺盖滚蛋了。”
梁桉:“你还怕丢饭碗?”
“你可太高看我了。”林听道:“我爸就看不惯我在家待着,哪天工作弄丢了,他非扒了我的皮不行。”
“那恭喜你。”梁桉拒绝共情拆二代,“这身皮暂时还保得住。”
“怕是危险。”林听摇了摇头,念念有词,“新老板接手分公司时候就优化一波,保不齐一会儿到办公室,我们的裁员通知已经下来了。”
虽然背调出岔子跟闹出桃色新闻,显然不是一个量级。
但老实说,这位新老板的脾性,梁桉也不了解。
当初合约说好的互不干涉,结果自己转头就进了他的公司……
林听低声哀嚎,“这年头哪个男人能安生,这个肇事逃逸了,保不齐下个还嫖/娼呢,要是能背调得万无一失,我们还干什么研发啊,早干警察去了。”
这人上班就图个热闹,梁桉心不在焉,配合点头摁下电梯键。
“这年纪看着也差不了多少,你们说是不是越不讲理的人越能干老板……”
话说半句,余光触及抹黑影,林听一口气没叹下去,猝不及防打成了嗝。
梁桉心脏颤了下,抬头,顺着视线看过去。
男人长身玉立,一身暗色西装在他身上也出奇得好看,只是神情静默,似薄雾里的朝阳——醒目而毫无暖意。
“江,江总。”林听顿时汗如雨下,说话都磕绊起来,“您也来坐电——”梯啊。
绊到最后没忍住,被声飞来横嗝打断。
原本就针落可闻的走廊,立马陷入死寂。
江浔面色如常,没回话,视线转而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眼眸漆黑,看不出丁点儿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