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灵斥责了一句后,语气放缓了点。
“明月宗虽然和本宗有过节,但应该还不至于伏杀我。他们现在处境也不好过,和华元宗、宣阳宗都已闹翻,之所以断了与本宗合作,主要还是面子上过不上。我亲自去是表现诚意,给他们台阶,他们纵然舍不下面子,不答应,也不会彻底把路堵死。”
“我既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和明月宗的人也没什么私人仇怨。只要明月宗有点理智,应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不用太担心安全。”
“当然,这件事也不要大张旗鼓的去办,尽量保密。”
………
两人谈话的同时,离此不远的炼丹室内,齐小白正自聚精会神的炼制着丹药,他的双掌放在丹鼎两侧,目光炯炯的透过丹鼎透明铜镜望着内里,通过体内灵力调解着火焰大小。
良久,他在丹鼎上重重一拍,一颗乌黑圆润的丹药从内里吐出,落到下方木盒中。
齐小白俯身拾起丹药,拿在手中,细细观赏了一番,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将丹药收入瓶中后,他抹了抹额上汗水,随即闭目盘坐,之后又全心投入到炼丹之中。
直到次日天明,他才离开炼丹室,回到府宅,遁光方落,一名弟子便迎上来行礼:“齐师叔,霍师兄在客厅等候,说有要务向您禀报,他昨天就已来过,知晓您在炼丹,便没有打扰,今日一早又来了等候。”
齐小白好似猛然想起了什么,快步向候客厅而去。
内里,一中年男子已在座,见他到来,满面笑容,起身行礼:“齐师叔,打扰了。”
齐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也没外人,霍师弟不必客气,快请坐,我这几日在研制一味新丹药,忘了昨日是本部议事期了。”
“我知道齐师叔在炼丹室忙活,怕耽误你炼丹事宜,没有去打扰。这是本季度宗门财物支出,我都带来了,有些需要你签字,齐师叔请过目。”男子手中一翻,拿出一迭卷宗。
齐小白接过后,翻看了几眼,直到最后一页,见总支出数字,才开口问道:“怎么这几个月这么多支出?”
“这不是先前一场大战,死了那么多弟子,这些都是抚恤赔偿还有亲族家属的安抚费。掌教说了,要好好照顾他们。”
齐小白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翻出笔墨章印,在上面签字盖了章:“我这人就这毛病,一炼起丹药来,容易忘记时间,老是要你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来告诉我,真是麻烦你了。”
“这是应该的,齐师叔何必客气。我本来就是帮助齐师叔处理这些事务的,要没有齐师叔提拔,也没我的今日。齐师叔炼丹辛苦,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男子满面笑容起身告辞而去。
……
天清气朗,万里无云。
虎门城坊市,浑元阁商铺前,眼见丁明德迎面走来,萧灵笑面盈盈的快步迎了上去:“丁道友,久违了。我还以为丁道友不肯赏面,心里还忐忑,要是你不来,我这面子可没地放了。”
“萧道友真是好胆识,这个时候还敢在虎门城约我会面。就冲你有这个诚心,我也不能不来。”
“贵宗和本宗近日虽有些误会,但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何况丁道友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怎会因宗门之间的些许误会就为难我一个弱小女子。”
“萧道友是巾帼不让须眉,岂是那些莺莺燕燕的小女子可比。”
两人谈笑寒暄,一同入了内院,在屋室中相对而坐。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丁道友是明白人,我就直言不讳了,其实我这次是奉掌教之命而来,希望能继续与贵宗保持合作。掌教知道丁道友是务实的人,又深得徐前辈信任器重,如果道友能在徐前辈面前谏言的话,相信徐前辈会愿意贵我两宗重修旧好。”
丁明德嘴角微扬,语气毫不掩饰嘲讽之意:“贵宗刚刚在背后捅了我们一刀,现在又舔着脸要来与我们合作,不觉得滑稽吗?”
这话说的已经很难听,但萧灵却丝毫不在意,面上仍带着微笑:“就连兄弟都有意见不合,闹矛盾的时候,何况宗门之间呢!严格的说,本宗和贵宗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丁道友扪心自问,就算敝宗不出手,凭方家那些人对付的了宣阳宗吗?”
“宣阳宗为什么找本宗寻求相助,而不把支援华元宗山门人手调回。因为他们知道,调回华元宗人手危害要比铲除方家更大。”
“因此就算本宗不插手,贵宗想利用方家牵制宣阳宗,使之调回支援华元宗弟子,从而减轻贵宗攻打华元宗山门压力的计划,也很难成功。”
“宣阳宗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们宁愿对本宗做出大让步,把方家资源辖地都让给本宗,也绝不调回支援华元宗人手。”
“对于本宗而言,到嘴的一块肥肉哪有不吃道理,换做贵宗,想必也会做同样选择。”
丁明德面色冷了下来,冷哼了一声:“贵宗既都已经选择和宣阳宗站在一起,又何必再提什么合作?”
萧灵不急不缓,娓娓道来:“贵宗就算没能拿下华元宗山门,为何要退出永宁城?又把所占的永宁城资源辖地毫无条件全部交还?真正在背后捅了贵宗一刀的不是本宗,而是御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