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回答,方才思索之际他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现今局势,只能死不承认。
一旦承认,就很难说的清楚。
不管怎么解释,在玄元宗眼里,都会被视作与叛军有勾连。
“没见过就好。不要说我事先没提醒,任何与南汉郡叛军眉来眼去,藕断丝连者,本宗都不会轻易饶绍,贵府好自为之。”
“敝府晓得利害。敝府从来都是唯贵宗马首是瞻,这点魏主事是知晓的,不管任何事情,只要贵宗一声令下,敝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慕容云表完忠心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的开了口。
“近日城內突然谣言四起,必然是有人在背后主使,以魏主事之精明,应该能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及其用意。这西疆县的事都归魏主事负责,还望魏主事能够对其稍加制约一二。”
魏无崖不动声色:“慕容道友之意,这些话语都是御兽宗传出来的?”
“除了他们,敝府想不到还有谁这动机和能力。魏主事知晓,自从云宣宗一事后,御兽宗就想著吞掉敝府,一统整个西疆县。他们製造这样的舆论和谣言,显然是想要对敝府下手,故把私通南汉郡叛军罪名安插在敝府头上,从而达到名正言顺目的。”
“若是贵宗的前辈们听信了这谣言,则是上了御兽宗之当,恳请魏主事替敝宗向贵宗掌教辩白,敝府感激不尽。”
魏无崖声音依旧古井无波:“你说这些话都是御兽宗散布的,可有实证?”
慕容云心头微沉,他已敏锐感觉到了魏无崖的敌意,这么明显的事情,况且他也不是与御兽宗当庭对质,只不过私下谈话,竟然还要什么实证,这显然是搪塞之词。
要么是玄元宗內有影响力的人说了什么对慕容家不利的话,要么就是御兽宗已经將他爭取了。
无论哪一种,对於如今的慕容家而言,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魏无崖作为玄元宗驻西疆县主事,玄元宗高层若不了解情况,很可能会被他影响判断。
换言之,他的话,於玄元宗对此事处理影响极大。
“这…倒是没有。”
“既没有实证,如何一口咬定是御兽宗所为。”
慕容云还要再说,魏无崖已摆手打断了他:“行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慕容道友请回吧!”
慕容云纵还有一肚子话,但此刻主人家已下了逐客令,也只能悻悻起身。
“那我就不叨扰魏主事了,此事还请魏主事在贵宗面前多多美言,敝府感激不尽,必有重报。”
“事情调查清楚后,我自然会给宗门稟报,贵府只要问心无愧,何必忧心?”魏无崖话音方落,一名玄元宗弟子来到了室外,见慕容云在此,便低下了头。
慕容云见此,也只得告辞离去。
直到其远走,身影消失在视野,那弟子才恭敬行礼稟报导:“师叔,张师兄回来了,正在外间求见。”
“唤他进来。”
“是。”那弟子应声而去,不多时就领著另一名身材魁梧玄元宗弟子来到了此间。
“查的怎么样了?”魏无崖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礼。
“稟师叔,经过弟子等调查,证实半年前慕容家山门確实有一名金丹九层境修士拜访,此人后面在须子山、黄风岭都露过面,並有人见过。至於其是否齐云宣,还得等南汉郡叛军內线传来的消息才能判断。”
“除此之外,据弟子了解,慕容腾和慕容云这半年內並未离开过其山门。”
魏无崖目光微闪,沉吟未语。
如今的西蜀郡表面虽然平静,实际暗潮涌动,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寧静。
南汉郡叛军已经是整装待发,尤其近段时间,频频调动部署,隨时可能入侵西蜀郡。
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之际,慕容家秘密私会齐云宣一事非但在西疆县城內闹得沸沸扬扬,玄元宗高层听闻此消息也颇多关注。
当然了,他们得到的消息远比市井流传要早的多,消息提供者不是別人,正是御兽宗。
玄元宗高层一得此信,就密令魏无崖立即调查此事並密切关注慕容家一举一动。
这也是为何他对慕容云此次拜访態度如此冷淡的原因。
这个时候如果和慕容家眉来眼去,搞不好把自己扯了进去。
………
天光晴朗、边西城、落云山。
远处,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宋贤身形,回到宗门后,他立马命人召来江子辰询问宗门近况。
议事大殿內,江子辰自外而入,向他躬身行了一礼,將这半年多时间宗门各项事务进展简略匯报了一遍。
“最近这段时日,西疆县出现了不少针对慕容家的风言风语,各处都在传慕容家將要投靠南汉郡叛军,据说是齐云宣偷偷潜藏回西疆县与慕容腾密会商议,说的有鼻子有眼,挺像那么回事。虽然慕容家极力澄清此事,但传闻还是甚囂尘上,我分析,西疆县可能会有一场大变。”
宋贤目光微闪,脑海思绪电转,此事倒是在他意料之外,虽然现在没有其他消息来源,但凭藉江子辰这一番话他已经能够大致推测出事情发展。
且先不管慕容家是否真的与齐云宣有私下联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