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江师叔奉宗门之令已到了本城,派我来请徐前辈,有要事商谈,他正在敝处等候。”
听闻此言,聂良霎时便皱起了眉头,徐卓轩则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既然江道友到了虎门城,我应该去见一见,汪道友若无其他事,便请回吧!我处理完手头事后,马上就去。”
“在下先行告退,江师叔此刻就在敝处等待,还请徐前辈儘快赴约。”
汪洋也不多言,说罢便起身而去。
“江峰亲自来了,必然还是为了浑元宗之事。”待他远走,聂良立马开口。
“掌教,我觉得不能再这么硬顶下去了,我料江峰此来可能不是他个人意愿,如果仅是受浑元宗委託,他不会大老远赶来。背后应该是御兽宗之意,要么是王玄,要么是御兽宗哪位长老。”
“上次攻取永寧城,已使御兽宗內部有人对咱们不满了,不宜再树敌了。”
………
“徐道友,久违了。”宽敞明亮的厅室內,江峰自外而入,面上並无笑意,只是点头示意。
“几年不见,江道友风采依旧。”
两人客套的打了个招呼各自落座。
“江道友不远万里而来,不知有何吩咐?还请示下。”徐卓轩话语虽然客气,但神色却並不那么谦卑,一直昂著头,目光平视著对方。
江峰神色平静:“在下岂敢吩咐贵宗,只是有一件事要和道友商议。贵宗和浑元宗同为西疆县有头有脸的势力,又比邻而居,现如此剑拔弩张,影响不好。我希望贵宗可以撤回部署的兵力,与浑元宗握手言和。”
徐卓轩面无表情:“江道友既然提到此事,想必应该对此事有所了解。”
“略知一二。”
“那江道友应该知道,西疆县坊市外,敝宗筑基修士张天达被宋贤伏击杀害,后浑元宗又各处伏击,残害了本宗十余名弟子性命。就在方才,我收到消息,敝宗筑基修士范源亦遇害。江道友让敝宗罢手,叫我这个掌教怎么向宗门弟子交代?”
江峰话音如古井无波:“此事浑元宗也有向本宗提过,贵宗那名叫张天达的修士並非宋贤所害,至於他们为何攻击贵宗弟子,是因为贵宗误以为其是宋贤所杀,伏击他们在先,所以他们才反击。徐道友言,张天达和范源皆是浑元宗所杀,可有实证?”
要换一般人,徐卓轩根本无需理会这种话,直接拂袖而去便是,这又不是判案,哪还需要实证。
不过面对江峰,他还是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不仅是因为江峰乃金丹修士,更因其代表著御兽宗。
他知道,江峰此来背后肯定有人授意,方才这番谈话就更確定了。
如果其是受浑元宗所託,来当和事老,不会这么强硬,还要求实证。
“张天达是在落凤坊外遇害的,当时有不少人亲眼目睹,是一名筑基十层修士施展了一种威力强大的金色火焰將他吞噬。整个西疆县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宋贤,他曾经当著很多人面施展过这种金色火焰神通,而此前,他就与张天达有过节。”
“至於本宗另一名弟子范源,也有消息来源是浑元宗所为,在这个时候,除了浑元宗不会有人攻击本宗弟子。”
“现敝宗上下都知道,是浑元宗杀了敝宗两名筑基修士,况且他们还明目张胆残杀了十几名链气弟子。敝宗若是无动於衷,今后还怎么立足。”
江峰依旧不动声色:“我听明白了,此事原起於贵宗那名筑基修士张天达之死,后续贵宗和浑元宗的所有衝突都是这件事的扩展。”
“但徐掌教方才所言皆是推断,並没有任何人看见是宋贤杀了他。如果有人能证实,那请將他带来,我亲自问询,若果是宋贤杀的,我立刻就走。”
“若是没有实据,请徐掌教听我一言。”
“现今形势下,贵宗若与浑元宗大战,拼的两败俱伤,对西疆县稳定不利,还请徐掌教以大局为重。”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王玄师兄之意,我是奉他的之命来调解贵宗和浑元宗衝突的。”
徐卓轩默然不语,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若是还纠缠,那得罪的不仅是江峰,还有王玄。
屋室之內霎时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目光也没有交匯。
江峰望著屋外,像是在欣赏风景,透著一股从容自信。
徐卓轩双目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么沉默了十几息,他终於开口:“既是王道友之意,那好,敝宗就不追究宋贤的责任了。”
“不过,浑元宗伏击杀害敝宗十余名弟子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有许多目击者亲眼所见,江道友如果需要人证,我可以把他们找来。”
“这笔帐又该怎么算?浑元宗总得给敝宗一个交代,不然,敝宗那些被害弟子亲朋是不会罢休的。”
…………
“一百万灵石。明月宗要求的赔偿,否则他们就攻入边西城。”
岐元山,御兽宗驻边西城驻地,宽敞明亮的厅室內,宋贤方落座,江峰便开门见山说出了此次召见目的。
宋贤先是愕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转眼恢復平静。
他接到御兽宗弟子传话,得知江峰到了边西城,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