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大吼一声,那个黑影一看,跑得更快了!
陈禹想都没想,直接拔出马牌撸子,啪的一枪打在那人的小腿肚子上,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低头看看血流如注的小腿,大声惨叫起来!
“再跑,接着跑!”
陈禹翻身下马,冲过去,一把揪起那家伙的衣服领子,定睛一看,乐了!
昨天晚上瞅见的那个死人,领章上是两个豆,这家伙级别比他还高,一个金光闪闪的豆!
“说,你是干啥的!”
那人黑着脸,捂着腿上流血不止的伤口,咬咬牙,“小,小兄弟,鄙人韩国栋,忝居战车团……”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大洋,塞到陈禹手里,“只求小兄弟高抬贵手,放过老哥这一回,老哥日后必有报答!”
陈禹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冷哼一声!
“就这点玩意,还想腐化我们支前民工?我呸!”
“小,小兄弟,是老哥哥不对,你再看看这个……”
韩国栋老脸一红,从手指上摘下一个金灿灿的大金锱子,满脸陪笑,递到陈禹面前。
陈禹顿时脸色一沉,劈手夺过金锱子,“这就是你贿赂支前民工的罪证,给我走!”
“小,小兄弟,所谓兄弟阅墙,你我都是华夏子孙,一奶同胞,只求你高抬贵.……”
“我奶可没奶过你!”
陈禹见他腰间挎着一个手枪套,也一把抢过来,拔出马牌撸子往里边一塞,嘿!
刚刚好!
“小兄弟少年英才,得了我这个枪套,更显威风……”
“快走快走,哪那么多废话!”
前边,刘领导正在和马宝良商议接下来的攻坚战,远远看到陈禹架着一个穿着绿呢子军装的中年人走过来,顿时愣住。
“报告领导,我在路边抓到了这个家伙!”
陈禹把韩国栋往前一推,韩国栋身子晃了两下,扶着一根电线杆站好,恭恭敬敬敬了个礼,“长官好,长官辛苦了,在下乃是韩国栋……”
“原来你就是韩国栋?”
刘领导笑着瞅瞅他,“昨夜你们的战车团抵抗得很是顽强啊!”
“长官说笑了,鄙人也不想与贵军刀兵相向,怎奈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
韩国栋老脸一红,羞愧低下头,小声嘀咕两句。
“别啰嗦了,你手下还有多少能用的战车,都收拢过来,帮助我们攻坚。”
“这是自然,只是昨夜一番混战,我的战车团已经被打散,现如今只有在东城沟下的战壕里还残留着几辆战车,等待贵军前去接收。”
“哦?”
刘领导听完眼前一亮!
“六子你这回又立了一个大功劳!”
刘领导领着人前往东城,寻找韩国栋所说的战车,马宝良一把拍在陈禹的肩膀上,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是洪福齐天,走道都能逮着个少将!这运气,简直爆棚了!”
“黑嘿黑嘿…”
陈禹憨笑挠挠头,“瞎,瞎猫碰死耗子呗!”
“走,咱们也去看看!”
来到东城城郊,经过一夜炮火洗礼,这边也是被炸得遍地残垣,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刺激得陈禹使劲打了几个喷嚏。
一辆美制“斯图亚特”坦克正斜着靠在路边的壕沟里,上边遍布子弹刮划的痕迹,可见昨夜的战斗激烈到了何种程度。
“看来老美是没少支援你们………”
刘领导上前,拍拍这个已经熄火的铁家伙,赞叹一声好东西啊!
要是我们也有千八百辆这玩意,还怕谁?
“还有会开这个铁家伙的人不?”
“回长官的话,昨晚一场血战,我们战车团死伤殆尽,驾驶员都……”
说着韩国栋走到坦克前,打开驾驶舱的上舱盖,从里面垂出一个带着黑色软帽的身子,人早就断了气了“唉!”
刘领导也觉惋惜,光有好东西,没人会开,这个铁疙瘩也派不上用场啊!
他扭头看看壕沟边还歪歪斜斜躺着的两辆坦克,已经像螃蟹似的肚皮朝天,钢制履带突兀指向天空,就算是拉出来,怕是也得大修一番,才能派上用场!
“咋样老马,你的纵队里有人能摆弄这玩意不?”
“领导您也太高看我了,我手下那帮大头兵,甭说开这玩意,就是上过高小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这扯不扯呢!”
刘领导一跺脚,瞅瞅身后众人,“你们都听好了,谁能把这些铁疙瘩开出去,我奖励他一顿猪肉炖粉条子!”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哑巴了。
“咋样高参谋,要不试试?”
刘领导一看众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蔫了,脸色更难看了,干脆指向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小高,过来试试!”
“领导您就别难为我了,这玩意,我是一点也不懂……”
高参谋吓得连连摆手。
“瞅瞅你们一个个的,我就不信了,啥事能难得住我们!”刘领导气得一跺脚,干脆撸起袖子,“我试试!”
“我试试!”
突兀一声喊,把大家伙都吓了一跳,众人回头一看,举手的不是别人,正是陈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