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和那个盗马贼是不是一伙的!”
“说出他的下落,不然今天叫你好看!”
“蹲下,双手抱头,谁动打爆他的脑袋!”
这帮人一个个舞舞扎扎,比比划划,叫嚷着让他们蹲在地上,张少轩有些幽怨的白了陈禹一眼,你说点啥不行,非得报出个盗马贼的名号!
这下好了,黄泥掉进裤裆里,说不清了吧!!
“走,都给我走!”
陈禹倒是很不以为然的挑挑眉毛,瞅瞅跟在他们身后的红衣老者,老人低着头,也尾随其后,被骑手们驱赶着往草原深处走。
“六哥,不行咱们跑吧!”
狗蛋瞅瞅身后那俩骑手,眨咕一下眼睛,“这要是把咱们拉到哪个荒草甸子给崩了,我哥他们都找不到尸首!”
“瞎说啥胡话,这老大草原你能跑哪去?”陈禹摇摇头,“别着急,跟着他们走,等会你就瞧好吧!”“妈的,来一趟草原,羊肉没吃上,小命先留在这了!”
土豆嘟囔一句,一记马鞭抽过来,“快走,废什么话!”
草!
前方出现了一片白色蒙古包,离得近了,还能看到一条小河蜿蜒而过,一群群牛马站在河边,低着头,咕嘟咕嘟喝着清冽甘甜的河水。
“蹲在这,不准动弹!铁木尔你给我看着他们!”
为首的那个壮汉咋咋呼呼,拎着枪钻进了远处一个蒙古包里。
陈禹瞅瞅身边的老头,小老头仍是一副神在在悠悠然的笑,看这架势……
张少轩懊恼得直抓头发!
来草原买马这事,不单是吴世先对陈禹的考验,也是对我的考验,要是办不好……
蒙古包里走出几个壮汉,晃晃悠悠来到他们面前,踢了狗蛋一脚,“说,来干啥的!”
“买,买马!”
狗蛋往旁边躲了一下,畏畏缩缩,壮汉把脸一沉,“买马?我看你是来偷马的!说实话!”“同志,我们真是来买马的,我这还有地委开的条子,要不你先看一下?”
张少轩小心翼翼举起手,壮汉接过来,甩手扔到一边,“这条子你想要啊,我能给你开出百八十张!”“你……”
张少轩一时气闷,干脆又蹲下来,拿眼睛瞟陈禹。
都是你小子搞出来的,你倒是想个辙啊!
陈禹见时候差不多了,凑到老头身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大师傅,你都到家了,咋不和家乡人打个招呼呢?”
老头瞅瞅陈禹,哈哈一笑,“还是没瞒过你小子的眼睛,罢了!”
他站起身,壮汉一看这小老头,把眼珠子一瞪,“蹲下!谁让你起来的!”
“阿弥陀佛,巴雅尔,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壮汉一愣,歪着脑袋瞅了老头好几眼,老爷子胡子拉碴一大把,花白的头发也乱糟糟有些认不清,但看面相……
越看越像一个人!!
下一秒,壮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佛爷,原来是您老回来了,您老咋不通传我一声,我也好去接您……刚才冒犯了佛……”其余人也都愣住,仔细一看,也都吓得纷纷跪地叩头!口称佛爷恕罪!
“都起来吧起来吧!”
老爷子哈哈一笑,将巴雅尔搀扶起来,“我打去年被邀请去金陵参加国大会议,他们就把我扣在那,不让我回来,我偷偷跑了出来……”
“您老是从金陵一步步走回来的?”
巴雅尔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也坐了一段火车。”老头指指身后的陈禹众人,“孩子们都起来吧,起来吧,到家了!”“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原来你们是佛爷的朋友,都怪我…”
巴雅尔抬手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张少轩急忙上前阻止,“兄弟不必如此,茫茫草原,人生地不熟,认错人也是情理之中。”
“哈哈也是,快请包里坐,真是抱歉……娜仁花,赶紧的抓一只羊过来杀了,佛爷回来了!”巴雅尔冲远处一个身材胖胖的女人吼道。
小小的部落顿时轰动了,牧民们骑着马跑到巴雅尔家里,从腰间抽出洁白的哈达,双手捧着,屏气凝神,乖乖在门口排队,等候觐见扎布佛爷和他的朋友们。
屋子里,娜仁花拿着剃刀,小心翼翼清理了一下老头的头发和胡子,剔完之后老头摸摸光溜溜的脑袋,拿过小镜子一照,咧嘴一笑,“我差点忘了自个长啥模样喽!”
“佛爷您受苦了!”
娜仁花一脸心疼的看着老头,老头一笑,“什么苦不苦的,这也算是一场修行嘛!让他们都进来吧!”众人这才乖乖鱼贯而入,将哈达套在老头脖子上,有几个女人握着老头的手,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萨仁格日勒,我不是回来了么!”
老头安慰两句,指指坐在身边的陈禹等人,“我在穿越八百里瀚海的时候,险些中暑死掉,还是这些汉人朋友救了我,你们要好好对待他们。”
“感谢尊贵的朋友救了扎布佛爷!”
巴雅尔、铁木尔、图日勒等人纷纷上前,冲陈禹等人行礼致谢,唬得张少轩急忙将他们搀扶起来,口称使不得使不得!
“我是去年七月份去的金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