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克力,你给我进来!”
扎布和尚冲他招招手,蒙克力一把推开巴雅尔,气冲冲来到老头身边,一撩衣襟跪下,双手合十,“佛爷您受苦了!”
“不妨事不妨事,蒙克力,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偷马?”
蒙克力抬起头,瞅瞅众人,把眼珠子一瞪,“长生天作证,我要是偷了人家马厩里的一根马毛,就让白毛风吹碎我的这贫贱的骨头!”
“那就是没有偷了?”
“我贩卖的马都是用真金白银买过来的,我没有偷过任何一匹马!佛爷您相信我!”
“我相信你,起来吧!”
扎布和尚招呼他坐下,冲陈禹一笑,“我们草原人最重承诺,他既然说没有偷,那就是真的没偷了。”陈禹把手伸过去,和蒙克力握了一下,反倒把老头给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我那匹马还是蒙克力大叔送给我的。”
正巧枣红马探头探脑往蒙古包里瞅,巴雅尔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这不是去年……最生性的那匹生个子,我们十几个骑手轮流驯,都没有驯服……小兄弟,你……”陈禹招招手,枣红马颠颠跑过来,低着头嗅嗅盘子里的羊排,把大脑袋一甩,不感兴趣。
“现在是我的马了。”
当着众人的面,陈禹抱着马头,来了个贴贴,把大家伙看得脸有点红。
草原上最生猛的儿马子,十几个骑手都驯不服的暴脾气家伙,竟然被一个汉人小伙驯得和狗一样乖!“去,玩去吧!”
陈禹指指外边,枣红马瞅瞅他,又看看众人,很痛快的给了主人这个面子。
懂事懂事!
“我就知道这个小兄弟非等闲之辈,巴雅尔把枪放下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说清楚吗?”“佛爷,不是我这个人嘴碎,前阵子家里丢了好几匹马,都是揣着马驹的栗马……”
“蒙克力往汉地贩马,所以你就以为是被他偷走了?”
巴雅尔哼哼一声,瞥了蒙克力一眼,“算,算是吧!”
“你这个人空口无凭,说我偷你的马……佛爷您给我评评理……”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饿了吧,来先坐下来吃点东西.…”
喧闹的蒙古包终于安静下来,狗蛋和土豆两个没出息的家伙抱着羊腿啃,而牧民和马队关系仍然很紧张,一个个都盯着对方,眼里往外冒火。
但慑于扎布佛爷的威严,他们倒是不敢造次。
吃饱喝足,陈禹来到外边,此刻夕阳西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铺在广袤的草原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怎么样,草原的景色很美吧!”
张少轩走过来,和他一起席地而坐,“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牧马放羊……”陈禹笑笑,“领导,咱们啥时候开始买马?”
“我问过巴雅尔了,他说明天一早可以带咱们去各个蒙古包走一走看一看。”
一群胖胖的小蒙古獒蹦蹦鞑跋跑过来,抱着陈禹的脚丫子咬,陈禹抓起来一只,捏捏耳朵,小东西也不恼,两只小爪子抱着他的胳膊啃。
“对了六子,对于徐继仁,你怎么看?”
张少轩忽然抛出一个要命的问题,陈禹脸色一变,果然上头还是没有打消对我的怀疑!
兴许是赵正平,兴许是吴世先……总之一定是有人授意他在“恰当的时候”对我进行忠诚度考验!“徐继仁是韩家的大管家,跟着韩景元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六子,我不是让你说这个,我是说,你觉得他那个人的人品怎么样?”
“嗯……一般吧,说不上好,不过好像也没办过什么坏事。”
“那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陈禹一惊,送命题来了!!
他抓抓头发,“他?不就是韩家大管家么?我听说韩老爷可是花高价聘请他来打理韩家大院……”“你小子还在跟我装傻充愣,实话告诉你,徐继仁是黄埔十一期毕业生,军*统上校军衔,东北站「滨吉本组’组长,早在四零年就奉命潜入青石县,展开活动。”
“那他算是抗日英雄了?”
“不要乱扣帽子!”
张少轩气得一瞪眼,“早在今年春天的时候,他就搜罗了数以万计的保安队,在金陵方面的严厉敦促下贸然发动进攻,以致功败垂成,但是他在咱们那一带留下了数以千计的秘密情报点和联络站,随着他的败退,这些情报点化明为暗,潜入地下,如果不把这些东西拔除……”
“我明白,怕他反攻倒算嘛!”
“别打岔,先前谢蕴琦搞得那个东西,不到三天就被人给偷偷传出去,给我方造成很大的舆论压力,现在怀疑县城内部就有他们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谁。”
“那我更不知道了!”
陈禹一摊手。
“算了,跟你小子说这些干啥!”
见从陈禹嘴里掏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张少轩摇摇头,站起身,走向远处的蒙古包。
陈禹嘿嘿一笑,真当我啥也不知道呢!
徐叔你在外边可好好赚钱啊!
将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