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从袋子里抓了一把金币,吹了一口放在耳边,啥也没听着。
“哥,他们哪来这么多……”
崔玉兰急忙压低声音,小声嘀咕。
“我们剿了一伙土匪的老巢……”
“哥你胆子太大了,敢去招惹土匪……对了我听狗剩说,好像那个什么周鸿学回来了,说是吵吵着要给韩老爷报仇呢!”
周鸿学?
陈禹愣了愣,这个大炮手对老韩家还真是忠心耿耿!
“爹娘那边咋样了,不是说要给若兰定亲吗?”
“嗯,就最近几天了,说是让咱俩掏出五十块大洋,给她办嫁妆……”
不等陈禹说话,玉兰轻轻咳嗽一声,“哥,你别搭理爹娘他们俩,摆明了就是看在咱俩咱们买了一批蚕茧,故意要这个数!”
“哈哈,我看也是!”
陈禹笑着将金币装回口袋里,递给媳妇。
小两口俩早有默契,玉兰将装着金币的袋子塞进柜子里,见陈禹定定的看着她,小脸一红,俏皮拍了他一下,“啥眼神!”
“当然是……”
陈禹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
“是不是又想做坏事了?”
崔玉兰羞答答看着他,俏脸飞起两朵红晕,轻轻嘀咕一声,“等,等吃完了晚饭,再”
“等不及喽!”
枣红马歪着头瞅瞅站在马厩里,正好奇打量四周的大白马,狗东西悄悄扯开缰绳,绕到大白马身后,忽然一个暴起,骑在马背上!
这货吐着舌头享受快乐,大白马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静静站在原地……
“你个狗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陈禹给马喂草料的时候发现了一点异常,拍了枣红马一下!
枣红马抬起头,眯着眼吡着牙,一副傻憨憨模样。
要打要骂随你!
反正马儿是快乐到了!
嘿嘿嘿!
“快点吃,吃完还要去趟县城!”
枣红马这家伙还很讲究,用大嘴把眼前的草料推给大白马吃。
大白马瞟了他一眼,呼呼打了个响鼻!
坏蛋!
不搭理你!
今天就是崔若兰和那个什么贾领导定亲的日子,陈禹牵着马,让媳妇坐在马背上,一边走,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景物。
县城又多了些许新气象,到处张贴着大字报,教导老百姓们要讲卫生,不能喝生水,垃圾要及时清理填埋云云。
街上的人也比之前多了些,路过县衙的时候,他看到赵正平正指挥沈大虎,将一块刻着“吉*林省青石县XX委员会”的牌子钉上去。
“六子回来了,我听少轩说,你小子在草原出尽了风头啊!”
看到陈禹,赵正平脸上带着笑,和他握了下手,“你还在那达慕大会上赢回来一匹大白马?”“哈哈都是牧民们关照……对了叔,我跟您打听个人,咱们这有没有一个姓贾的副局长?”他忽然觉得,既然都是官面的人,那么赵领导应该认识。
“姓贾的?你是不是老贾,你找他有事?”
“老……贾?有多老?”
“哈哈你这话说得,老贾跟我同岁,今年也四十二了,咋的你找他有事啊,大虎去把老贾叫出来!”“不用不用了,叔你们先忙着,我去趟我老丈人家,去去就来啊!”
果然!
果然不出我所料!
就若兰那样的,长相一般人品一般,就连针织女工都一般,人家大局长凭啥看上他?
指定是让人家给仙人跳了!
“媳妇咱俩得赶紧过去!”
“嗯嗯!”崔玉兰冰雪聪明,也早觉得事情不对劲,刚才经赵领导一说,她也有些心慌慌,两口子牵着马,匆匆往裁缝铺赶。
今天是老闺女定亲的大喜日子,崔王氏笑得合不拢嘴,看那架势,比玉兰出嫁时还要高兴三分!“大家都屋里请,屋里请……”
她笑呵呵招呼亲朋好友进门,看到崔玉兰小两口过来,老太太咳嗽一声,“你们当姐姐姐夫的咋才来呢,快点进屋招呼客人们去吧!”
她又把陈禹拽到一边,“六子,你和玉兰养蚕茧挣了不少啊,眼下你妹妹找了一户好人家,娘也不跟你客套了,你看看你们俩能给他掏多少嫁妆?五十块咋样?”
诶我的娘……
陈禹有点搂不住火!!
合着我们俩结婚的时候,你就陪嫁了两套被褥,一个手镯还是镀银的,现在一张嘴就要五十块大洋,你当我家开钱庄的!
“娘,最近我这手头也紧……”
陈禹打着哈哈,没想到崔王氏把眼珠子一瞪,“六子不是娘说你,你说你那前儿穷得掉腰子,我嫌弃你了吗?是不是把玉兰嫁给你了?现在媳妇到手了就不认账了,朝你俩借五十块现大洋都不行,真是……”“娘,您要这么说,就太打我这个当女婿的脸了,这样,等会我看到若兰对象,甭说五十,一百块我都给您掏出来拍桌子上,皱一下眉头我不姓陈!咋样!”
“诶,这才是我的好女婿!”
一听说只要见到若兰对象就掏钱,崔王氏那张紧绷的老脸顿时松弛下来,嘿嘿笑了两声,“赶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