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已经赶着马车跑远了。
“哥,怎么就你回来了,他们呢?”
“他们还在城里帮着忙活……我回来弄一弄山货,给钱老板送过去。”
陈禹跳下马车,先把干娘给的包袱递过去,“诺,娘给的!”
“你还去家里一趟……”崔玉兰接过来,打开一看,皱皱眉,“你别逗我,咱娘啥脾气秉性我不知道?她会把这么好的料子拿出来给咱们?”
“我说的是那个娘,你想到哪个娘身上去了?”
陈禹把缝纫机抬下来,“这个也是娘给的!”
“这是……缝纫机?家里也没这玩意,再说就是有,娘也不……”
小丫头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一把攥住他的胳膊,眨眨大眼睛,“说实话,到底是咋回事?”“还咋回事,那个老董头,人家不光是大学教授,住的房子都是二层小洋楼!”
“……”
“他非要拉着我认我作干儿子,我想反正也不搭啥,就跪在地上磕了头,认了赶干爹干娘,这些都是干娘给的。”
“干儿子?”
“嗯!”
“乖,真听话!”
玉兰捂着嘴笑,陈禹这才意识到被她给耍了,笑着捏捏她的小脸蛋,“家里一切都好?”
“好,可好了,有啥不好的……”崔玉兰压低声音,“前天赵叔来了,说周鸿学,还有那个什么杨老总又拉起一伙人,就盘聚在老鸡岭里,说是要给韩景元报仇,他让你千万小心提防着点,回来就抓紧去县城一趟。”
“报仇?他们有那个好心?我看还是奔着韩家那二十万块大洋来的。”
陈禹倒吸一口凉气,得亏着我设了个局,让那帮盗墓贼傻蛋背了黑锅,要不然现在韩家祖坟都得叫人挖个底朝天!
“这帮傻子,有胆子去城里啊,那里十室九空,金条大洋都扔在地上没人捡……”
陈禹把此行的“收获”拿出来,递给小媳妇,崔玉兰接过来,往炕桌上一倒,好家伙,各种长的扁的圆的金子满桌子乱蹦,惹得狮子猫也跳过来,扑住一枚滴溜溜乱滚的金币,玩得不亦乐乎。
“城里真的那么惨?”
“你这辈子遇到的最惨的是什么事?”
陈禹问道,崔玉兰漂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抿了下薄薄的嘴唇,“我在家里过得挺好的,还真没遇到什么惨事。”
“那就不和你说了,怕你半夜做噩梦。”
陈禹让她把带回来的满满一袋金子藏起来,至于缝纫机,安装好后就摆在窗台下面,给她做针线活用。“我还是在别人家看过这个东西,哥怎么弄你教教我呗?”
陈禹一愣,怪哉!
整个青石县,就崔记裁缝铺一家针线铺子,在这个年代,缝纫机可是稀罕物,连他家都没有,那么玉兰又是在哪看到的缝纫机呢?
我知道了!
小丫头还瞒着我!
我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陈禹离家多日,彼此想念得紧,又是一番黏糊,就在陈禹心满意足的躺在炕上,搂着怀里的小娇妻准备入眠的时候,外边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糟了!”
陈禹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