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一根“雷管”,高高举过头顶,“来啊,你开枪我这边就响,到时候咱俩同归于尽!”
“你……”
杨老总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两步,周鸿学咳嗽一声,“老杨、六子,你们别闹了!”
他站起身,手按在陈禹的肩膀上,“好小子,有点子胆气,竟然敢单刀赴会!”
“哼,咱杨家营子出来的人,没有孬种!”
“哈哈,这话说得没错!”
周鸿学有些眷恋的瞅了一眼远处已经烧成白地,只剩下高耸的土围子,在风中诉说着韩家大院往日的辉煌………
他抬起手抹了下眼睛,冲杨老总摆摆手,“六子,哥先走了,劳烦你好好照顾着二少爷和大小姐,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扔给陈禹一个口袋,翻身骑上马,向着远处而去。
杨老总瞅瞅陈禹,又瞅瞅远去的周鸿学,愤愤一跺脚,也骑上马追了过去。
陈禹松了口气,转身刚要走,忽然觉得坟茔地后边有什么东西晃来晃去,他下意识趴在地上,紧接着一根毒针贴着自己头顶飞过去!
好卑鄙的杨老总!
这是故意背着周鸿学杀我灭囗!
陈禹一骨碌滚过去,趁着那人不防备,一把捂住他的嘴,随后从腰间拔出匕首,噗!
直接捅进他的后背!!
和这种人没什么客气的!
做完这些之后,陈禹站起身,再瞅瞅躺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的“刺客”,看起来这帮胡子还想着搞出点大动静!
那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无产的铁拳!
当当当当,紧密的锣鼓声敲起来,所有还在屯子里的男丁都被召集起来,带上自家的家伙式在韩家大院院墙下站好!
“同志们,老鹄岭又有土匪聚集了,不把他们连根铲除,咱们就没有好日子过!咱们现在马上出发,打土匪去!”
陈禹清清嗓子,拿出一张早就写好的纸条,“土豆,你马上骑马去县里,通知赵县长,让他带人过来!”
“是!”
土豆敬了个礼,骑上自家那匹青花骡,带上陈禹的“手谕”,匆匆奔向县城。
“剩下的人,都跟我去老鹄岭,把这伙贼人堵在山上,不能让他们下来祸害老百姓!”
“是!”
众人呼呼啦啦跟在陈禹身后,直奔老鹄岭而来。
“好个陈六子,两面三刀,刚才你不跟他计较,他反倒过来找咱们的麻烦!”
刚回到山上,就有小喽啰回报说山下有一伙人过来了,堵住了下山通道,杨老总气得一拍椅子,大声喊道!
“老总,咱水贼过河甭使狗刨,我问你,胜五去哪了?”
杨老总老脸一红,“我,我咋知道那小犊子跑哪逍遥快活去了!”
“我家老爷说得没错,你这个人,表面看着刀切豆腐两面光,实则心眼多着呢!”
周鸿学冷哼一声,起身往外走,杨老总被骂得有些挂不住,一拍椅子,“姓周的,你以为你是个神马玩意!下山也得被那个姓陈的乱枪打死!”
周鸿学扭过头,瞅了他一眼,“姓杨的,你错就错在不该去招惹六子,这下你自求多福吧!”“我……你他……”
他抬起驳壳枪,刚想一枪崩了和自己闹掰的周鸿学,孰料山下传来砰砰的枪声,吓得他一哆嗦!陈禹躲在大石头后面,眼瞅着周鸿学一个人下了山,小愣子刚要开枪,陈禹摆摆手,让众人先把保险关了。
“六子,好快的速度!”
周鸿学走到陈禹身边,瞅瞅一个个提着枪严阵以待的架势,哈哈一笑。
陈禹把上午他给的那包东西又扔给周鸿学,“周大哥,念在咱们兄弟一场,你快走吧!”
“六子……”
原本周鸿学是带着赴死之心下山的,可没想到……
他捏捏布口袋,看看陈禹和熟悉的乡亲们,一咬牙,“怪不得大管家赏识你,老爷重用你,你仁义!救命之恩,哥哥我记下了!”
“周大哥,咱们山水有相逢,快走!”
陈禹焦急摆摆手。
“好,诸位兄弟,多多保重!我周某人给老爷,给夫人报仇去!”
说完他转身就往山下走去,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
远处,赵正平带着县里全部武装力量,骑着毛驴,风尘仆仆冲过来!
战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就凭杨老总手底下那十几号歪瓜裂枣根本抵挡不住这帮经历过支前考验的民乓Ⅰ
一声冲锋号响,众人一哄而上,把他们冲得七零八落,一个个乖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还牛逼不!”
小愣子脱下鞋,啪啪抽了杨老总两个大嘴巴!
杨老总疼得直掉眼泪!
老周说得没错,好端端的我去惹陈六子干啥!
这不是自找麻烦……
唉,白瞎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这十几个人了!
本还想着靠他们东山再起……
“姓杨的,你还认识我不?”
赵正平走到杨老总面前,冷声问道,杨老总抬头一看,顿时惊了!
“你,你不是县城高小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