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和李平看到这一幕,瞬间脑瓜子都木了!
看来徐叔埋伏下的那些眼线,绝非等闲之辈!
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他指指空空如也的雪地,憨憨一笑,“李领导,你不是说天上掉下个大伞包吗?可这啥也没有……”
“怎么可能,昨晚我明明看到……而且我也布置了暗哨……”
李平暗道一声失策!
本想着来个引蛇出洞,可没想到蛇没引出来,先把诱饵给弄丢了!
糟了!
我的暗哨!
他匆匆跑到对面山坡的潜伏位置一看,顿时脑子像被雷劈一样!
派来潜伏在此地的工作人员,已经不知何时被人一刀封喉!身子斜倒雪坑里,早就冻硬了!啊……
他痛苦的看着无端枉死的同志,感觉整个人都麻了!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陈禹看到满身冰霜的死人,也是吓了一跳!
昨晚……
他使劲思索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当时并未看到这边有人潜伏……
想必这个人是昨晚他和狗剩悄悄离开后才被安排在这潜伏的……
而且这个潜伏位置非常隐蔽,处于山坡的反斜面树坑内,再加上潜伏者身上披着白色连帽斗篷,与雪地天然融为一体,不仔细瞅根本发现不了!
可即便这样……
看死状,应该是被人从身后摸过来,用膝盖顶在他的后腰上,趁着潜伏者扭身反抗之际,被人用手拖住下巴,反手一刀,直接切断了气管!
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一秒!
显然是经验极其老到的特务所为!
那么这个人究竞是谁?
那些枪支弹药又都藏到哪里去了?
李平瞅瞅陈禹,陈禹无奈一摊手,你瞅我干啥,又不是我干的!
“陈禹同志,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我看着挺吓人的。”
陈禹“害怕”,往后退了两步,“我这人见不得血,一看到血就头疼,头昏眼花,哎呀诶呀不行了,要倒要倒……”
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双手捂着脸,吵吵着快点把死尸抬走,忒吓人了!
李平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装!
你就装!
谁不知道你在支前战场上枪法如神,弹无虚发,咋的现在又怕血了?
兹事体大,赵正平得知消息后也匆匆赶过来,看着被人从背后一刀封喉的潜伏人员,再看看空荡荡的树林,整整一大包空投下来的枪支弹药全被人连夜弄走了!
关键是现场还找不到任何车辙印记!
连降落伞包都没留下!
一股脑都给卷走了!
“六子,你跟叔说实话,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叔,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哦对了,前几天我们去卖山货,我和我媳妇留宿在省城,确实听到飞机的嗡嗡声,还有探照灯和机枪打飞机的声音。”
“其他的呢?”
“其他的……我昨晚回来都累得够呛,早早就洗洗睡了,然后就是李领导大清早咣咣凿我家房门……“姓陈的,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被陈禹这么一说,李平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声音低沉,但语调却十分冰冷!大有将所有屎盆子都扣在他头上之势!
“我知道啥,你想让我知道些啥?”
“你……把你们村的地主富农名单给我,我要挨家挨户搜查!”
想起这份名单,赵正平就忍不住想笑,但看李平脸色阴沉如水,他急忙咳嗽一声,“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如果真是本村人干的,陈禹同志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知晓此事,而现在……”
“李领导,我能问一下,你老家是哪里的吗?”
陈禹突然发问,李平愣了一下,“我,我是安徽人。”
“那你们家乡,冬天会下雪吗?”
“会,但是落地就化了,你问这些干啥?”
“昨晚上是不是起风了?”
“对啊!”
“起风了,风卷起雪花,会掩盖车辙印记,但底层被车轮碾压过的雪会被压实,进而冰冻,如果我们能扫开表层雪,就可以看到清晰的车辙印记。”
陈禹用手比划了两下,“如此我们沿着车辙印记,不就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对对对!”
赵正平一拍大腿,“我咋就没想到呢!”
“原来是这样……”李平脸上难得挤出一丝笑容,“那还等什么,陈禹同志,你马上调集村子里的老百姓,义务去扫雪……”
“不行,村子里的老百姓还没有排除嫌疑,你不是还要地主富农名单吗?如果他们暗中捣鬼……”陈禹嘿嘿一笑,“我看这事,非得用信得过的人不可,您说呢?”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那我马上回去安排!”
李平匆匆离开,赵正平瞅瞅陈禹,又瞅瞅李平的背影,忽然笑起来!
“你个兔崽子,真是不折腾死人不罢休!”
“哈哈,领导您这么说可是冤枉死我了,我不也是为了早点破案嘛!”
陈禹得意一挑眉毛,扫吧,你们就使劲扫,最终车辙印子都会汇入主干道,现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