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想想也是,老爷子八十来岁的人了,要是真把他老人家给逼出个好歹,那岂不是……“算了,你看着办吧!”
石领导也是没办法。
只能选择这种“模糊”的处理方法,陈禹也不理会,继续让老爷子住在他家里。
老头每天起得很早,天不亮就来到陈禹家的自留地,帮着除草施肥,把蔬菜料理得棵棵肥壮,而且吃的也很少,每天只吃中午一顿饭,却仍旧神采奕奕,论精气神,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差。
“爷爷,我们回来啦!”
三个孩子放学回来,看到扎布佛爷,都簇拥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又蹦又跳,扎布大和尚则是笑容满面,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爱不释手。
“孩子们坐,爷爷要走了。”
“爷爷你要到哪里去呀?”
说话的是最小的豆豆,他坐在老头怀里,小手捏着他干枯如老树皮一般的手,好奇问道。
“爷爷要到草原上,给乡亲们治病看病啊!”
老头一笑,又把手按在每个孩子头顶,为他们摩顶赐福。
“孩子们,爷爷要走了,你们要好好孝顺父母,好好学习啊!”
“我们舍不得您!”
孩子们抱着老头哭得稀里哗啦。
扎布大和尚一笑,“傻孩子,人生如柳絮,飘到哪就在哪扎根发芽,有什么舍得舍不得呢!”孩子们一个个泪眼朦胧的看着老头骑着驴,出了大门,渐渐消失在远方,晴晴往前跑了几步,随即眼泪哗哗的掉下来!
“爷爷!”
声音传得很远很远,但扎布和尚已经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