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指指不远处那头看上去很痛苦的老牛，陈禹瞅了一眼，也感觉很是蹊跷。
这牛……
“我认识，这头牛就是刚才那个牛贩子收过来的！”
“那咱们……”
钱掌柜比划了个手势，让陈禹把这头老牛买下来，陈禹想了想，冲巴雅尔耳语两句。
“想发财不兄弟？”
巴雅尔一听眼珠子直冒光！
他走到那名牛羊贩子身边，和他交谈了两句。
啥？
牛羊贩子一听，直接笑出声！
“我那头老牛，是买别人的牛，人家白搭过来的，咋的你想要啊！那牛眼瞅着就要死了，你买来干啥啊？”
“那你就甭管我干啥了！”
巴雅尔把眼珠子一瞪，“我就是买到手杀了，剥下牛皮当褥子，也没毛病吧！”
“没毛病！”
牛贩子把嘴一撇，掏出一根烟点上，“你要是诚心想要，就给我五十，要不咱们就免谈！”“不是哥们，你这牛不是人家白送的添头……”
“哥们你这嗑唠得……人家白送给我的又不是白送给你的，一百，爱要不要！”
“行，好，等会我就让你后悔！”
巴雅尔咬着牙，掏出一百块钱给他，这可是自己卖了十只羊的代价！
然而他付完款之后，惊讶发现这头牛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使劲拽了两下缰绳，老牛发出哞哞的痛苦叫声，扎布和尚走过来，看着这头牛痛苦的样子，摇摇头，跪在牛面前，双手按在牛的头顶，嘴里念念有词。
疼得直叫的老牛似乎感受到了神秘的力量，终于安静下来，一双牛眼里露出清亮的泪水，地缓缓抬起头，冲着天空哞哞叫了一声，又低下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扎布和尚伸手一摸，摇摇头。
“尘归尘，土归土，去吧，来世不要再受这般苦楚了！”
扎布和尚冲陈禹招招手，“把这头牛处理了吧！”
“嗯嗯！”
按照钱掌柜的吩咐，陈禹让巴雅尔把刚刚离开人世间，身体尚还温热的牛的肚子豁开，然后把手按在牛的肝脏上，摸索半天。
一块巴掌大的牛黄带着热气，从牛肚子里抠出来，瞬间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这个……
牛贩子顿时急眼了，挥舞着手里的一百块钱，“这牛我不卖了，把牛退给我！”
“退给你？红口白牙答应的事情，你还想反悔是吧！”
巴雅尔一把拔出腰间的匕首，“你先问问它答不答应！”
牛贩子吓得小脸一白，围观的众人也不齿他的行径，咱草原上的汉子，吐口唾沫是个钉，咋还能出尔反尔呢！
巴雅尔冷哼一声，早有好事者端来一个盆，巴雅尔蹲下来，将牛肚子里面的牛黄一块块都挖出来，足足装了半盆还多！
扎布和尚看着这一幕，心有所触，手按在牛头上，幽幽叹了口气！
“牛啊牛，你活着为人类耕田犁地，死了还要把身子里的东西奉献出来，成就人间大爱，你的来生，就不会这么苦了！”
说完他口诵两声偈语，手一挥，陈禹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轻飘飘飞走了。
“六子，这回真是谢谢你，要是没有你……”
巴雅尔做梦也没想到，这大半盆牛黄烘干了，竟然足足有一斤三两之多！
马上被一个南方老客以三万块钱的价格直接买下，当场点钱！
“哈哈，这下我家里就不犯愁钱了！”
他硬是拿出一摞塞给陈禹，陈禹笑着摆摆手，“大哥，我不缺钱，我是念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拉扯你一把，你可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哈哈，那我谢谢兄弟了，这么多钱……对……”
“对了你去感谢一下钱掌柜，要是没他指点，这份钱也落不到你手里不是？”
“嗯嗯，说的是，差点把他给忘了！”
三万块钱，巴雅尔留下两万块，剩下的一万给了钱掌柜，钱掌柜一笑，这人挺懂事！
“对了巴雅尔，蒙克力大哥哪去了？”
“他呀，那人不消停，好像说是去南方倒腾衣服了，好几年没看到了……对了兄弟，你看这头牛是不是肚子里也有硫磺啊！”
“牛黄！”
陈禹忍不住纠正道。
“对对对，牛黄。”
“这件事你得去请教钱掌柜，他是常年干山货买卖的，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我……白费！”陈禹一笑，君子不夺人所好，钱掌柜今天来这，是求财来的，咱们总不能越俎代庖，抢了人家的财路不是？
再者我现在缺钱吗？
继先一个月工资两万块！
这帮穷哥们，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吧！
陈禹轻轻叹了口气，扶着钱掌柜，在牛马集市上转了两圈，老头目光指向一头驴，“这个，六子你帮我买下来。”
“好，叔！”
陈禹有些纳闷，光听说过牛黄狗宝，还没听说过有驴宝呢!！
算了，难得老人家开心，就买下来吧！
牵着这头瘦驴来到角落里，还是巴雅尔动刀，一下子就把驴给宰了，果然从驴肚子里掏出半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