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脸上的轻松笑意瞬间凝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像……像黎明？”她下意识地追问。
小可没注意到苏畅细微的变化，以为她被勾起了兴趣，一边脱下工作服，一边用力点头确认：“对啊对啊，畅姐！我们几个姐妹偷偷观察了好几眼呢！”
“那个李总，真的超级像黎明，不是那种油腻的帅，就是那种……怎么说呢，斯斯文文，坐在那里不说话都特别有气场！”
“尹总对他可恭敬了，可惜啊，人家眼光高着呢，那么多漂亮姑娘，妈咪亲自带进去的都瞧不上，就一个人安静地喝酒，偶尔唱首歌，粤语歌还挺好听的呢…”
李总、很年轻、像黎明……苏畅感觉有亿点点不对劲。
这样想着，她转身就往外走。
“哎？畅姐？你去哪儿？”
走廊里，苏畅的步伐越来越快，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听小可的描述，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去那个帝皇包厢一探究竞。
她快步走到帝皇厅门口。
厚重的大门依旧没有关严，里面赵志强跑调的歌声、叶卡捷琳娜温柔的陪笑声，混杂着轻柔的音乐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她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再次透过那道门缝，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精准地投向里面。
苏畅的目光在赵志强的脸上停顿了数秒，赵厂长？
他现在内心基本可以确定，那位李总，就是李默无疑，
可他人呢？？
此时包厢里就剩那个赵厂长和外国佬，李默去哪儿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让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借过一下。”
苏畅像触电般猛地转过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帝皇厅厚重的门缝依旧透出迷离的光线和喧嚣的音乐，李默就站在苏畅身后。
他显然是刚从洗手间出来，额前的碎发还带着一丝水起他原本平静放松的神情。
李默在看清挡在门口的人是谁后，表情也瞬间凝固。
“姐……？！”他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撞上苏畅。
四目相对。
相顾无言。
与此同时，尹向荣端着赠送的果盘走了过来，他热情的打着招呼，“哟！李总，您在这儿呢！”他热情地凑到李默面前，姿态恭敬：“李总，给几位送点新鲜水果醒醒酒，刚才那X0后劲儿可不小！”然后，他似乎才注意到了僵立在门口的苏畅。
尹向荣脸上的笑容更盛，侧身对苏畅说道：“苏主管，这位是李总，还不问好。”
他又补上一刀，“李总可是咱们店里黑卡董事赵总的老板，嘱咐你手下的人，服务上千万不能怠慢了！”
李默闻言，脸上的镇定瞬间崩开了一丝裂缝，掉马甲的尴尬席卷全身。
这么巧？！
老子就来一次夜总会就碰上了？
苏畅顿时有种荒谬的感觉，但她还是迅速调整过来，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好啊，李总！”后面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李默也是笑道：“你好，苏主管。”
两人装作陌生人一样，在门口打过招呼，苏畅借口巡房，和尹向荣道了句抱歉，便离开了。李默走进包厢，内心庆幸自己没点女孩子，这就拥有转寰的余地，否则今晚连家门都进不去。尽管如今是债主，但依姐姐的性子，是真敢把自己关在门外的。
酒局结束，帝皇厅的喧嚣散去。
保罗早已被那位“女武神”叶卡琳娜迷得晕头转向，赵志强心领神会地安排了额外服务。
看着醉醺醺的保罗搂着金发美人上了出租车，赵志强也搂着自己的女伴醉眼迷离地告别，李默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拒绝了尹向荣殷勤安排代驾的提议，独自一人坐进驾驶座，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包厢里沾染的烟酒气。
李默熄了火，只留下仪表盘幽微的光，将自己隐没在凌晨的昏暗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城市的喧嚣彻底沉寂，只剩下偶尔路过的汽车尾灯划破黑暗。
凌晨四点刚过，“白金汉皇宫”那金碧辉煌的大门终于不再吞吐醉客，工作人员陆陆续续下班。没多久，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苏畅走了出来，她换下了工作时的职业套装，穿着一件简约的米色风衣，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倦。
李默立马驱车跟上，同时摇下了车窗。
“姐！”
声音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有些突兀。
苏畅猛地顿住脚步，抬头看到是他，那瞬间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一一有怨气，甚至还有一丝……委屈？但随即，所有情绪都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她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上车。”李默的声音放得很轻，“接你一起回家。”
苏畅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不敢劳烦李总大驾，我自己能回。”
李默见状愣了愣……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怎么还生气了呢，我今天就是陪客户，一个女孩子都没点，你们店里的人可以给我作证！”苏畅看着他，“我知道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