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了。
次日一早。
刘艺菲顶着淡淡的黑眼圈下楼，正好遇到似乎特意在客厅等她的刘晓丽。
“茜茜。”
刘晓丽站起身，目光落在女儿略显疲惫的脸上。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责备她熬夜或气色不好，而是用一种温和语气说道：“妈妈有话跟你说。”
母女俩走进相对僻静的书房。
刘晓丽没有迂回，直视着刘艺菲的眼睛，语气复杂：“前阵子你往外跑，是去见刘启峰吧？”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刘艺菲的心湖。
刘艺菲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否认或解释，但在母亲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她选择了沉默，算是默认。
“我一看到他回国的新闻，铺天盖地都是他，我就猜到了……”刘晓丽叹了口气，走到窗边，背对着女儿。
“你长大了，茜茜。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做的事，想亲近的人……妈妈都明白。”
“只是妈妈希望，你做任何决定，尤其是……涉及到你教父的时候，能多想想，不要太冲动，不要和他闹得太难看。他……”
刘晓丽顿了顿：“他毕竟这么多年，也为你付出了很多心血。他对你，是有期望的，方式可能……不是你现在想要的，但初衷未必是坏的。”
刘艺菲看到妈妈的眼神，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夹在中间的妈妈，承受的压力和痛苦也许并不比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