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拽着那粗粝的兽筋绳,几乎要把肩胛骨勒断。
他闷头使劲,只敢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脚下这片该死的黑土上。
开垦出来的土地,在凛冽的寒风中,显出一种奇异而温润的深褐色,像沉睡的巨兽终于袒露了温热的皮肤。
南月蹲在田垄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兽皮袋。
那是她偷偷从空间里转移出来的宝贝种子。
几粒饱满的麦种,几颗圆溜溜的、据说是能结出酸甜果实的种子,还有一些细小的、她自己也叫不出名字的草籽。
指尖拂过微凉的泥土,她仔细地将种子一粒粒按进翻松的土里,再轻轻覆上一层薄土。
“好了,”
她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迎着沃夫和格鲁混合着疲惫、屈辱和不敢置信的目光,声音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等它们发芽吧。”
沃夫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进泥土里,他死死盯着那几块刚被埋好的地方,狼眼里全是荒谬和嘲讽。
“发芽?在这鬼地方?呵……”
他发出一声嗤笑。
格鲁也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显然也觉得南月是在痴人说梦。
南月没理他们,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走了,明天再来。”
回去依旧是霜喑抱着她。
当巨大的羽翼再次掠过悬崖边缘,稳稳落在部落聚居地的雪地上时,正好撞上几个结伴归来的雌性。
她们的目光先是好奇地扫过被霜喑放下的南月,随即落在后面跟着爬上来、浑身沾满泥污、狼狈不堪的沃夫和格鲁身上。
“哟,这不是沃夫和格鲁吗?”
一个年纪稍长的雌性掩着嘴笑起来,声音尖利:“这是……掉泥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