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不过几息,蹲下身,刀尖插进外部纸盒,轻轻划过封箱的胶带,还未彻底打开,呼吸之间就绕着淡淡的臭味。
像是……动物尸体腐烂的气息。
难闻。
*
林氏。
深灰西装下的脊背绷成冷硬的直线,男人垂眸盯着桌面上摔裂的钢笔,墨渍在烫金合同上晕开蛛网般的纹路,像极了他此刻紊乱又疯狂的思绪。
那句“林瑾责,你有几条命呀”还一直荡在耳边。
那么甜美的嗓音,偏生每一次对他开口,都无情到极致。
不就是,当年弄死了时辛涞养来哄她开心的狗,就要疏离他这么多年?
那只蠢狗死了,他可以给她当狗啊。
秘书战战兢兢位于下方。
每次被那位黎小姐回怼后,这位都阴晴不定,经常会做出一些失常的事。
骨节分明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摆放在桌面的上好珍珠粉,似乎是要将其融入皮肉之下。
珍珠是谁不言而喻。
但却将珍珠磨练成粉……
这哪儿是珍视的样子?
更像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摧残。
“去,添把火,烧得更旺些。”
秘书明显一愣,其实她更想说,这样是追不到那位黎小姐的。
但还是闭嘴领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