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么多宫女秀女,还有一直想往后宫送人的王爷。
三个月后,皇上还能记得自家娘娘吗?
那延庆轩伺候的人怕是都得散尽了。
绘春本来是没声音地哭,想到这哭得比白妃还大声。
……
就在同一天,白妃就被无情地塞上马车,去往西郊的方向。
最讨厌白妃的,就是长春宫的庄贵妃。
得知这消息的后长春宫,宫女太监们都是喜不自胜。
白妃之前仗着宋太后诚邀,没少跟她作对。
庄妃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轻声歌唱。
好久都没什么好事了,总算有件开心事,怎么能让人心情不爽。
但是没开心很长时间,就又心情阴霾起来。
“皇上还是要亲征?”
“是!满朝文武反对都没用!他们还联名上书宋太后,都没能拦下!已经定了日子。”
庄妃咳嗽不止。
“小主,您别着急,皇上他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的。”
“皇上可是当朝天子,怎能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将自己置之险地!他要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我们…”
话没说完,手捂口,咳嗽不止。
秋英着急:“娘娘,奴婢去请太医。”
“你扶本宫去找皇上。”
秋英想拦着,但看庄妃艰难起身,只得吩咐人给庄妃梳洗更衣,随他去寻皇上。
庄妃来到朝阳宫,皇上不在。
皇上被宋太后喊去了寿安宫。
庄妃没见到人,懊恼不已。
秋英:“皇上不在,娘娘我们先回吧,改日再来。”
庄妃不想白跑一趟,她眼珠一转:“去桃川殿。”
秋英疑惑:“去桃川殿?”
“找敏嫔。”
秋英自然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干啥,但是庄妃向来是个有主意的的,既然她说去桃川殿,她只能招呼着轿辇,往桃川殿的方向去。
庄妃在桃川殿门口,安排了人,叮嘱皇上如果来了,就学几下喜鹊的声音。”
寿安宫。
宋皇后淡漠得仿佛是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双眼深邃,缺乏温暖,让人望而生畏。
她就看着端木青川,她眼神中没有热情,只有冰冷的淡漠。
她对人性的扭曲和世间的繁华都毫无兴趣,仿佛他早已看透了一切。
她刚把他养在身边时,他才六岁,粉嘟嘟的,玉琢地一般。
那时,他扑腾一声钻进她怀里:
“姨母,姨母~母后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那时她冷冷开口:“你母后不要你了,以后,我就是你母后。”
但眼前的他,站她跟前,足足比她高出了两个头,她都得仰头望他。
端木青川眼眸微动,眉眼里,是与她一般无二的疏离。他微微颔首:“儿臣给太后请安。”
宋太后借着白妃之事,又把他叫来,想看是否还有转机:
“今日叫你来,只是想与你说,哀家不惜动用宋家一切资源为你铺路,只为你登上皇位,你却是怎么回报哀家的,年少轻狂,一意孤行,哀家对你真是大失所望。”
即使是对自己沾亲带故的表侄女,宋太后也毫不手软。
宋太后借着白妃的事情好一顿数落端木青川,无非是说他优柔寡断、没有做君王的气势。
端木青川六岁到三年前十四岁登基,到现在十七岁,从未给过他一个笑脸。
小时候的端木青川还因为她的责骂偷偷掉过很多次眼泪。
但现在的他长大了。
后来的残酷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端木青川不疾不徐:“母后,儿臣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以身犯险,但圣旨已下,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母后恩情。”
宋太后脸色阴沉地如一潭死水,她眼睛微眯,静静地打量着他。
他自然地偏头,避开她的目光。
她之前能看懂他要干什么。
可是现在,她怎么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皇后挑了挑眉,“白妃的事哀家替你料理了,你是觉得她是哀家有意安排在你身边的,所以你才对哀家不满,执意要远赴边疆?”
“母后是为儿臣布局,儿臣不敢有所怨言,儿臣去边疆与白妃并无牵扯,母后多虑了。”
宋太后见他不愿多说,“还是那句话,给哀家活着回来!哀家不想受你牵扯,被逼退位。”
“诺。”
宋太后扶额。
汐若一个箭步上去,手法娴熟地轻捏着额头。
“太后娘娘莫要忧思,何苦来哉,皇上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太后您保重身体才是重要。”
宋太后往后一趟,伸展开来,但是依旧不住地总是皱眉。
“皇上是翅膀硬了,不想着坐稳皇位,却之身犯险,搞什么御驾亲征,是嫌自己命长吗?平日里优柔寡断,这打仗他倒是毫不含糊!”
汐若:“皇上正是英气奋发少年郎,他一直活在太后的羽翼之下,自然是想飞出去看看。依奴婢看,未必是坏事,等他在外边见识见识,自然明白太后的良苦用心。”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