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从门口滑落却捡不到,若是师父晓得了,也定会心疼。”
张楽听得靳世伦这夸张之言过后,也跟着泛出苦笑:
“师兄这话可没道理了,师妹我可是早早便请托了康师兄将素雪蕊的规模再扩一倍的,可他与师父这些年一直长居洪县,迟不回来,我又担心素雪蕊种子被别家拿去了,断了我家财路,这才无法的.”
靳世伦闻声一愣,过后才道:“我只当是师妹修行在紧要关头,这才分身无术。未想竟是这等事情?!”
“素雪蕊一事其实还好说,待我问过师父过后,或可让莫苦师兄牵头,去善功堂写个任务,带着育麟堂的小辈们做成此事。不过,”
张楽这关子未卖得太久,脸上苦笑又跟着浓了一分:
“不过靳师兄能不能与野师妹去讲一讲,要她在育麟堂内多说一说,师妹我这御虫一道的好话?若是待将来素雪蕊种得开了,师妹我这儿点灵蜂可是难吃得下来,还是需得早做储备才对。”
靳世伦听张楽此言也觉颇有道理,只是这些话,却不该在这嘈杂时候说了出来。
不过这怕也是张楽心头实在焦急,盖因比起丹器符阵,这些听起来便就令人生起卓然不群的百艺,张楽所修行的这御虫一道,确是不怎么体面。
这门百艺认真论起来,吸引力或也就跟其师周宜修修行的稼师一道算得上半斤八两,自难勾得育麟堂的开蒙弟子们去选去学。
不过这事情却不是靳世伦能管的了,也只摇了摇头,正待要与张楽再言些什么,后者却就已经整衣敛容,上了擂台。
张楽甫一登上擂台,便就认出了眼前的对手。随即便是心头一沉,只拱手过后,沉声见礼:“刘师弟真是许久未见了。”
对面那长相质朴,身材矮壮的素衣弟子听过张楽话后,脸上便就露出笑来,看起来还有几分憨傻可爱。
但见他恭敬地抱拳还礼,只道:“刘雅见过张师姐。”
张楽微微蹙起了眉头,心头暗想:“贺师兄身殁过后,明师弟一人带领商队颇为吃力,是以叶师叔才将他门下这刘雅师弟派去帮忙。
这刘师弟因了早年失怙之故,修行之用功,在宗门里头可很是有名。是以他虽是四灵根,可年纪轻轻就已是练气六层,几可能比拟得三灵根修士的速度。与其相斗,我怕是难有胜算。”
甫一开始相斗过后,张楽便就晓得自己所料不差。
她与这刘雅互相之间修为虽是相仿,但后者非但斗法经验十足,且修行的功法品阶也是洪阶,张楽自是难敌。
约么才战过十数合,刘雅便已就稳占上风。
张楽险象环生地避过刘雅打来的灿金锏,下意识的一抹腰间,却又放下,想了想后,竟是自己挪步到擂台边缘跳落下来。
“师姐若是舍得将灵蜂唤出来御敌,当还是有不小胜算的。”完完整整看过这场比试的康昌懿迎过下来歇息的张楽之时,跟着劝慰言道。
后者听过这话,却只是又笑了笑,便就不答。靳世伦看了康昌懿这“何不食肉糜”的模样也是懊恼,与张楽浅浅笑过一阵,便算赔罪。
人丁单薄的重明宗难得热闹一回,张楽便是已输了比试也不着急走,看起了第三轮的比试。
这一轮靳世伦等重明真传却是不能再作壁上观,照旧要参与比试才行。康昌懿倒是能暂歇一轮,他抽中了轮空的签子。
靳世伦心情轻松地站上了擂台,与此方主裁袁夕月见礼过后,才看向了当面的对手。
“竟然是宋师弟,”靳世伦心道自己这签运可比康昌懿差远了,才不过第三轮,竟然就遇到了同为真传的宋诚。
这位可不是弱手,他可是继康荣泉之后,本代重明弟子中出现的第二个三灵根弟子。
加之叶正文在宗门师长之中,也算是会教徒弟的,是以这宋诚才不满三旬,修为只差点便就赶上了靳世伦,也算得速度惊人,并不比同样岁数的蒋青差个什么。
“见过靳师兄,”宋诚面色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显然他也未有想过,居然会这般倒霉,早早在第三轮便就遇到了常年居于小比排名的靳世伦。
上一回宗门小比,他便就是签运不好,若非在第一轮时候就遇到了当届小比第二的野瑶玲。苦战一番过后,也还是不敌落败,他也是能够竞争前五名的强力对手。
靳世伦不敢怠慢,甚至还在袁夕月发令过后,抢过先手。
其手中细长的柳叶刀刀身上头,较之从前多了一层黑色符文,这是他用辅佐斤县尉斩落邪修过后得来的灵物,寻了高明器师重铸之后所发生的变化。
靳世伦横刀于青玉擂前,刀罡好似潮水喷涌而出,宋诚面色一凝,祭出来一枚通体流转碧波纹的蓝玉如意,这正是叶正文在其成为真传弟子后赐下的极品法器沧浪如意。
后者手拿如意,稍稍一挥,一道水幕便就凭空生出,将无尽刀罡拦截在外。
“靳师兄的《灵刀法选》好生厉害!”宋诚在此之前虽晓得靳世伦本事不差,但却真未想到,后者将一部平平无奇的荒阶下品刀法练至圆满境界过后,竟真能有如此威力。
将靳世伦刀罡卸光之后宋诚也未有得意,伸出指尖抚过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