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巧坐在自己饮品铺子后厢房的躺椅上。
旁边,是两个扇扇子的仆人。
“你可看清楚了,是叶大人?”冯月巧一直觉得,魏一裳和叶洺祯,或许不似看起来那般。她不希望魏一裳过的太开心。
凭什么?自己就得接受这样的一个结局?
饮品铺子的掌柜走了过来,跟冯月巧请安。
冯月巧刚接管这里没多久,还不太熟悉,她换了自己父亲推荐的人当这里的掌柜。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冯月巧抬眼,看到了一张年轻人的脸。他大约只比自己大几岁,生着一对儿笑眼,看着让人顿生喜感。“顾掌柜?”冯月巧记得请的掌柜姓顾。
“是在下。”眼前的男子声音也很喜感。
但这样一个人,无法使冯月巧安心。她要的,是一个能力强大的掌柜,可以支撑起铺子的半壁江山。“你说说看你的想法,对铺子的发展。”冯月巧问他。
“发展新的品种,然后,和对面衣服铺子开展联合,推出一些当季品。”顾掌柜说的话,却让人笑不出来。
冯月巧直接摔了那个玉壶,只听得玉壶撞击地面的声音。
“世人懂谋断的不多,但懂算计的不少。如今的形势,合作共谋发展,是轻松的路。”顾掌柜说的明了“无论东家与那衣服铺子魏东家有何过节,眼下,都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做生意以和为贵,聚力,则可以兴。”顾掌柜补充,“就像东家刚才,摔了那玉壶,能得到什么呢?一堆废片。留着那玉壶,可以喝茶,可以装饰,至于何时摔,全在自己。多用一些时日,对得起当初采买的价格。”
听完这顾掌柜的全部说法,冯月巧觉得有些道理。确实,自己还不宜有所行动。
“东家,那衣服铺子有振云卫护着,不会倒。此时,东家最好送去一些吃食饮品,表达友好。”顾掌柜虽然是个男人,但很懂人心。
“知道了,你去准备吧,我去一趟。”冯月巧收了收自己的情绪。
自己很难过去的阶段,她统统怪在了魏一裳身上。
但是,从一个好闺蜜,变成一个仇敌,她还是觉得难以做到。
她羡慕魏一裳,也嫉恨魏一裳。
她觉得自己无错,为何要承受这许多?
她甚至觉得,是魏一裳吸了自己的运势。
这边,传言四起,魏一裳关了衣服铺子。
她让人打听了喜儿的家,才知道就在郊区。
“翠儿,咱们乔装打扮,去喜儿家看看。”
两个女孩子,利利落落的打扮成了两个俊俏书生的模样。
带上两个暗卫,她们前往了打听来的郊区喜儿的家。
京城虽大,但来了郊区,依然荒凉。
她们在那附近遇到了一个老伯。
“老人家,你知道裴努家吗?”魏一裳上前问。
老人家一听裴努家,立刻来了火气。
“那家,出了个疯女,带来了晦气。”
魏一裳猜到喜儿回来家了,但没想到喜儿会被这样说。
“老人家,那个女子怎么疯的?怎么带来了晦气?”魏一裳把准备好的碎银,给了老人一块儿。老人家本来没打算说,见了银子,即刻开了口。
“那女子,日常总是乱跑,还穿回来了一身短服。那裙子,露着脚踝呦,不守妇道。近日这里连连高温,指不定是这疯女带来了晦气。”
老人家说完,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魏一裳突然觉得有点儿心痛。
因为穿了春朝记的衣服,喜儿一个普通女子,被这样议论。
不仅如此,还被人把天气这样的事儿,怪到了她身上。
难道,自己坚持的事业,是错的?
难道,封建观念的逐渐解放,基本是不可能的?
魏一裳感到,或许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本以为,贵妇们穿,茶馆传唱,形成风尚,就很好。
原来,普通女子,想改变,如此艰难。
甚至,是一条鲜活生命的代价。
见魏一裳不说话,有些发怔,翠儿推了推她。
“谢谢老人家。”魏一裳看向远方,觉得有点儿无力。
但她知道,自己选的路,自己要坚持下去。
不能轻易被打倒。
不然,这穿书的意义,在哪里呢?
那个被毁容被迫礼佛的魏四姑娘,重来的话,她会怎样过自己的人生?
或许是跟自己的选择一样,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儿,不被内耗所累。
烂人烂事,都直面解决吧。
“老伯,你知道哪里可以问到那个姑娘的消息吗?”魏一裳又把一块儿碎银给了老人。
“那家叔伯嫂子,在前面拐角住,你去问问。”老人接过银子,美滋滋的说。
魏一裳明白,不可以打草惊蛇,准备把了解到的信息报给叶洺祯,让他帮忙调查。
这边,宫里的皇后娘娘听说了衣服铺子和女尸的事儿,也觉得十分稀奇。
身旁的太监添油加醋的说:“据说,这铺子的东家,是从四品侍郎魏侍郎家的庶女,属龙的,是龙女。”
皇后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