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了眼睛都亮了,“补药?”
刘长康点点头,“不过得配方子吃。”
余知了依旧激动,“咱们可以采了买城里去啊!不会炮制干药材,鲜药材总要吧?”
刘长康也来劲儿了,“挖!我来看那些是,你和陈二妮负责挖!”
余知了点点头,陈二妮也一脸干劲儿。
至于阿隼,认真拔草呢。
四人回去的时候,多了二十多斤黄芪,那一片都被找干净了。
阿隼也拔了两大捆草,有些干,但还算能吃。
知道短时间内走不掉,余知了第二日就在城门口守着,眼看着林杨出来,连忙把他叫住。
“李娘子,我来了。”
余知了点头,她带着他去了昨天四人藏东西的地方,“这两捆草是喂那几头的。”
李杨点点头,就是这草里都没什么水份了。
“明天能找辆板车推出来吗?”
“能!那院里就有。”
余知了点点头,“那你明日推辆板车出来,我们那儿人不少,有些生活用水,你运回去给他们喝。城里买水太贵了。”
林杨点点头。
“还有,你回去后打探一下城里的药堂,收不收鲜黄芪。”
林杨摸摸脑袋,“李娘子,你说一趟三十文那是喂畜生的工钱..”
“谈成了分你一成。”
“那敢情好!这活儿我接了!我一会儿就去打探打探价格,自从乱起来后,药价就没便宜过,李娘子,你那儿,有多少?”
“二十斤。”
“得嘞!我这就回去打听去!”
第二日林杨果然带了好消息回来,鲜黄芪一百文一斤!
余知了扬唇,全部给了他,还往板车上运了一小桶水,她和阿隼昨晚偷偷擦洗身上的水。
林杨这一趟,得了二百文,回去看着那四头都是高兴的。
“哎呀你们真是跟了个好主子,水也有得喝了,草也有得吃了,连带着我也沾光了。
还得把你们照顾好,你们的主人说了,等养肥了杀了要分我一些肉呢!可不得一大笔银子?这生意真是稳赚不赔。”
到手快二两银子,让四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天在周围转悠,然而再没见过药草的影子。
“知了姐,咱们今儿吃韭菜鸡蛋饼子吧。”
余知了之前烙的饼还有些,不过没剩几个了,她的仙人洞里倒还有几十个生的。
“馋了?”
陈二妮舔舔唇,点点头,在这儿这三天就吃野草薄饼了,因为没水喝,连腌蕨菜都不怎么敢吃,咸。余知了点点头,“好,那咱们今儿就吃韭菜饼子。包里的不够分,只够咱们几个吃了,走远点吃。”陈二妮点点头,“好勒!走!”
刘长康松口气,刚开始吃韧韧的野菜饼时,还挺好吃的,一连吃这么多天,打嗝都是那股味儿。这要是以前还在羌城的时候,别说油荤了,就是烤头羊他也能自己吃半头。
几人去了破庙后头的山上,一路上都注意着,没人跟着,也没人往这片来。
山里能找的都被找得差不多了,也没人会来。
几人席地而坐,满地现成的干柴,七个饼子,就余知了吃了一个,其余一人两个分了个干净。“香!”陈二妮一边吃一边感慨,人还是得吃点有味儿的。
刘长康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觉得猪油的味道如此醇香。
几人闲聊着。
余知了把白柳城里的见闻说了。
陈二妮呸了一口,“真是贪官,水也圈起来,粮也囤起来,牲畜都自己养!”
余知了笑笑,她看了眼刘长康,“长康,你怎么看?”
刘长康下口抿了一口竹筒里的水,“我倒觉得闻西东很聪明。父亲虽然没和义城玄州州主打过交道,可这玄州州主却是出了名的精。”
余知了来了兴趣,“怎么说?”
阿隼也默默听着。
“余姐姐,你知道,玄州是怎么来的吗?”
余知了摇摇头。
庆王卫明,乃是前朝卫氏皇族之人,生父不过是卫皇名义上的堂兄,不算受宠,只是有个虚名在头上。后来,卫皇战死沙场,裴氏趁虚而入,建立大运朝。这天下不安生的日子就开始了。
当年因为卫明投靠得够快,留了一条小命,继续当他的闲散王爷。
大运四分五裂,可以说,卫明就是罪魁祸首,或者说,是第一个分羊的人。
镇南大将军苦循卫皇遗志,死死守着南边,因为手里有兵权,和朝廷分庭抗礼,盘踞南边多年,裴氏也无可奈何。
卫明就想,镇南大将军都能独霸一方,他还是皇族血脉,为何不可?
朝中卫氏一族嫡系都被杀了个干净,就剩了他,裴氏上位,德不配位,自然诸多大臣不服。卫明借此机会,揽络人才,想一举拿下京师以东的土地,和裴氏争一争天下。
事实上,他也成功了。裴氏不堪一击。
当时的玄州州主邹觅还是个小小的县丞,家里有些小钱,这官还是他买来当的。
随着卫明造反,得到了今日云归州的土地,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他没辙。
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