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权重的圣子,你的子民失踪了,你能不能发动其他人一起找一找?”
外来者会在这里死掉,本地生民自然也会死掉。
外来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而他这样的本地生民已经异化成人不人、蛊不蛊的恐怖怪物。
长得小不代表年纪小,坏女人与其担心那只童颜怪物,不如担心一下她自己。
而且……
玄蜃靠着她的肩膀,歪头盯着她的侧脸,“你有些同伴不是也失踪了?你怎么不担心他们,反倒担心起一个野孩子?”
“你也说了,小芳她还是只一个孩子,”谢棠觉得这个问题很傻,“我那些同伴可都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我不关心孩子反而关心大人做什么?”
小芳被岜莱抓去献祭时的年纪很小,她的外形也停留在那一刻,实际上她现在的年龄都能给谢棠做大姨了。
玄蜃撇撇嘴,心想老癞蛤蟆装嫩倒是有一手,把坏女人忽悠得头晕眼花。
他正对此感到不满,谢棠突然朝他大胯掐了一把,惹得他惊呼一声。
谢棠道,“别跑题,回答我的问题。学生在课堂上失踪,我这个老师可是要被追责的,我没在跟你闹。”
她说着说着感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着自己的腰。
蝶族民风淳朴,不少人都有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
她料想那是玄蜃在自己身后蹭来蹭去,他腰间的匕首被挤到两人身体相贴之处。
谢棠又朝他大胯掐了一把,“不摇人就不摇人,说你两句怎么还急了?你快把刀收起来。”
她掐得他又疼又爽,那酥麻感从尾椎骨蔓延而上掀翻他的天灵盖。
玄蜃下意识摸到自己腰间,他的匕首好好地别在腰带上,他那些竹筒也都老实在他后腰处悬着。
那他还能有什么东西硌到她呢?
当他意识到答案时,他整个人瞬间犹如煮熟的虾子全然变成红色。
那东西很硌的话……他、他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把它切掉!
他从谢棠背上一下子跳到地上,强撑着表情管理用超绝不经意动作去遮挡异常的地方。
谢棠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小节目,而是抓紧时间弯腰去拾因为他动作掉落在地的生化武器。
她直起身时就发现玄蜃这厮身姿僵硬地背对着自己,她还以为心明眼亮的玄蜃是在雾里发现了什么她没注意到的危险。
谢棠顿时握紧棍子,警惕地盯向他脸蛋面向的方位,“你是在那边发现了什么危险吗?”
玄蜃身体僵硬地摇摇头。
谢棠私下环顾一圈,给出判断,“我没在这一片看见什么重要的功能性建筑,这里应该是居民区,所以你这是带我来小芳的家里找她?”
玄蜃不需要继续为他的异状苦苦寻找借口,因为谢棠的注意力已经被另一道声音成功转移。
她身后传来小孩子稚嫩的声线,“老师?你怎么在我家门口?”
谢棠回过头正看见失踪许久的小姑娘穿着跟之前不一样的民族服饰站在那里,她抬手弹她一个脑瓜崩,“你不是说要上厕所?怎么跑回家了?”
小芳跟谢棠身后的圣子交换一下视线,这才道,“嗯,我回家上厕所。”
谢棠不信,“回家上厕所需要换衣服吗?”
她心里想到一个可能性,抻着脖子在对方身上嗅嗅,那一缕夹杂在花草香之间的血腥味就这样传进她的鼻腔。
从她的表情变化,小芳能看出她绝对是发现了什么,这令本就城府不深的她更难招架。
就在她给圣子递眼神示意对方帮忙时,谢棠本人居然给她找好了理由,她将声音压低到只能她们两个人听到,“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经期弄脏衣裤所以跑回家换一套干净的,但是又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这很合理。
谢棠还担心对方不知道月经的意思,她小声展开给对方解释,“月经是每个女人的必修课,每个月我们的繁育器官都会流血,这是正常现象,你不要害怕。”
“你家里有没有卫生巾或者月事带之类处理经血的东西?没有的话你跟老师回教师宿舍,老师给你分给你一些。”
其实她的身体在死过一次后就再也不会来月事了,因为她不仅不算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人类。
可小芳总不能说她身上的血腥味不是来自于她自己,而是那些死去的倒霉蛋。
她嘴巴嗫嚅一阵,最终选择了默认。
穷凶极恶的玄蜃能在她这里装无辜装清纯,那自己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