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贾宝玉目瞪口呆,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珍大哥残了?
还是被人给打成残废的?
这…这贼子是谁?
也太过无法无天了些!
贾宝玉义愤填膺,询问道:“二妹妹,那贼子现在拿住了没有?”
探春生的一张清俊面容,俊眼秀眉,顾盼神飞,眉眼极具灵性,这会摇了摇头,眸光微闪,低声道。“我听府里的婆子们私底下说,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起初珍大哥想要抢夺那人的亲事,才遭到报复的…”
“啊?!”
宝玉,黛玉,以及其余二春闻言,解释目瞪口呆,在震撼的同时,心中也生出一丝丝的刺激之感。谁能想到,其中竟还有这等故事。
贾宝玉愣了一瞬,随即忽而一拍大腿,兴奋起来,高声赞道。
“这可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呐!”
“二妹妹,你可知这位仁兄叫什么名字?不曾想,族内竟还有这等至情至性之人,若有机会,我可得结识一番!”
闻言,探春秀眉蹙起,寻思了片刻之后,才轻声道。
“好像说是…叫什么贾琰的…”
“贾琰?”
一旁的林黛玉眨了眨美眸,下意识的在心中默默的念诵了一遍,不自觉间便是记住了这个名字。“老祖宗,那贾琰到了。”
一年轻公子来到宁安堂,对着上座的贾母行礼。
正是贾赦之子贾琏。
贾母面色严肃,不复往日的慈祥,沉声道。
“带那孽障过来。”
闻言,贾琏的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意。
贾赦见状,脸色一沉,骂道。
“下流种子,你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老太太的话么?”
贾琏身子一颤,赶忙跪地解释道。
“老祖宗,那人是带着剑来到,孙儿…孙儿不敢放他进来啊!”
此言一出,宁安堂内一阵哗然。
“什么?!”
“这拘了心的孽障,没造化的种子,到底要干什么?”
“祖宗面前,岂敢妄动刀剑,当真是无法无天,忤逆狂妄!”
“族内何时竞出了这种目无尊长,狂悖无礼的孽障!”
贾赦更是破口大骂,跳脚道。
“混账东西!”
“蠢货,你是死的么?带人下了他的兵器,把他叉进来。”
贾琏迟迟不敢动,脸上满是为难之意。
听蓉哥儿说,那叫贾琰的小子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是发起狂来,百十号人都拦不住她,这样的煞星,谁敢招惹?
珍大哥可还在那里瘫着呢!
“畜生,你是聋了么?”
见贾琏迟迟不肯行动,贾赦心中怒火腾然而起,当即便要动手,却被贾母拦了下来。
“琏哥儿,那孽障是怎么说的。”
贾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忙道。
“回老祖宗,那人说…贾家乃是武勋世家,满堂富贵都是当年先祖宁荣二公放马血战,斩敌无数换来的,难道现在竞然衰落至此,连刀剑都见不得了么?”
此言一出,宁安堂内更是如同开了锅一般。
一众族老们面带怒色,纷纷开口怒道。
“反了天了!”
“这孽障竟也敢提起宁荣先祖?”
“宁安堂乃是祖宗休憩之地,岂容他一个小儿放肆不敬?”
贾赦更是气的直跳脚,“快来人,把他打将出去。”
而坐在上座的贾母,则是神色动容,心头剧震。
但这并非震怒,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有恼怒,有不满,还有一丝丝的惭愧…
她当年,也曾面对过小荣国公手底下的那些骄兵悍将们,心知这些武人们都是桀骜不驯的主儿,便也就轻叹一声,淡淡道。
“罢了,让那孽障进来吧。”
“我贾家还没败落到连刀剑都畏惧的地步。”
贾母发话,贾赦等人这才悻悻的安静下来,但一双双眼睛却是冷冷的朝着堂外的大门望去,眼神当中满是愤恨,不甘。
就连贾母,亦是目光微凝,神色严肃。
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小子,竟如此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连祖宗宗法都不顾了!偌大的宁安堂之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堂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堂内,贾家众人,皆是睁大眼眸,所有人的视线朝着堂外望去,就连躲在堂后的女眷们也不例外。软塌之上,一直没有说话的贾珍这会也是逐渐睁开眼眸,怨毒,凶戾的目光好似恶狼一般朝着堂外望去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
包括贾母在内,京都贾家八房的一众族老们,皆是睁大眼睛,想要看看这个传闻中的狂徒究竟是何模样。
在无数道明里暗里的目光注视下,一道挺拔伟岸的身影,从容不迫的迈步踏入宗祠之中。
但见此人一袭青衫,腰佩长剑,身形修长挺拔,好似长枪般挺直不屈,容貌更是俊朗不凡,剑眉入鬓,凤眼生威,神采英武。
饶是贾母等人对其心怀成见,但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这孽障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只可惜内里却是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