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人就去了灶房。
这糖蒜他还真腌了不少,就是留着下酒配粥的。
不一会,就端了小半碟出来。
“这酒可一般,别嫌弃就行。”
闫埠贵说着,把那小半瓶红星二锅头搁桌上了。
这酒零售价大概一斤五毛钱,瓶装的稍微贵点。
“您这话说的可就见外啦。”
“我一晚辈,本该孝敬您的,不巧家里的酒昨儿夜里被我喝光了。”
褚卫国指着墙角摞着的几个酒瓶,满脸遗憾。
反正他这屋里,但凡值点钱的,都被收进空间去了。
“有杯吗?”
闫埠贵说着,早把瓶盖拧开了。
褚卫国一拍脑门,转身再去灶房,拿了两个玻璃小酒杯。
转头,闫埠贵已经把酒倒上了。
两人面对着面坐着。
“你这屋收拾的倒是利索,就是缺个女人。”
闫埠贵剥了颗花生,丢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着。
伺机找了个话题聊起来。
“您算说着了。”
“这屋里啥物件都能花钱置办,唯独这娶媳妇不好办。”
“好不容易遇着个合适的,还得人家能瞧上咱才行。”
褚卫国抿了口二锅头,一股辛辣感直冲脑门。
辣的他赶紧吃了口糖蒜。
“上回你说要去机修厂相看姑娘,咋的,这事没成?”
闫埠贵闻言,立即来了精神。
要说褚卫国现在有啥短板。
首屈一指的,就是没娶媳妇这条。
再过两年,成了老大难,街道办那边就要干预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
褚卫国假模假式的叹气。
有时候看着别人看自己笑话,也是个很有趣的事情。
“这么着。”
“我们学校新来了个语文老师,姓冉。”
“嘿,那摸样长的可俊。”
“我都打听过了,人家现在还是单身。”
“回头我帮着撮合撮合,安排你们见个面咋样?”
闫埠贵嘬着牙花子,美的不行。
就好像是他相看人家姑娘似的。
实际上叁大爷还真去打听过。
这冉老师父母都是知识份子,性格温和知性。
来学校没多久,就能跟孩子们打成一片。
原本是想介绍给老大闫解成的。
奈何人家冉老师瞧不上。
要不然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到褚卫国头上。
“姓冉?”
褚卫国闻言一愣。
“全名叫冉秋叶,你听听这名字,指定是个有文化的姑娘。”
闫埠贵像是早有准备。
说着说着,竟从工装口袋掏出张六寸的黑白照来。
照片上,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青年。
正扶着自行车,站在红星小学校门口。
看着像是欢迎仪式上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