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手段只能用一次,用第二次就会有端倪。
那样的话,敌人死了,我们也暴露了。
原本生死五五开的局面,顷刻就变成了有死无生。”
刘黑鹰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太可惜了,早知道就用别的法子杀蒋瓛了。”
陆云逸想了想,沉声道:
“杀了就杀了,位低无权的时候就要不择手段,因为没有别的办法。
现在咱们不是小人物了,手握权势,身具功勋,手段要多得多。
动辄刺杀,会失去道义,这样不好。”
说着,陆云逸摆了摆手:
“算了,至少我们理清了一些头绪,知道了敌人是谁,
接下来的事还是等回到昆明再想吧,至少那里是我们的主场,优势很大。”
刘黑鹰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云儿哥还是不要出营了,在军中总要安全许多。”
说着,刘黑鹰有些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膛:
“曹国公还说今晚出去快活一二.幸好没去,要不然直接入了贼窝了。”
陆云逸脸色一黑:
“饱暖思淫欲,保重身体啊,黑鹰,家里还有女人等你回去呢。”
“对了,六味地黄丸你那个朋友吃着怎么样?我还有别的药方。”
刘黑鹰的脸顷刻间也黑了下来,像是有黑线在脸上爬。
陆云逸见状,发出大笑!
大笑声似乎驱散了军帐内的凝重气氛。
翌日清晨,天色刚亮,大理城的城门打开。
早就等在这里的前军斥候部就蜂拥而出,
朝着昆明城而去,剧烈的马蹄声惊醒了城内不知多少人。
城门处,大理知府耿军昌站在那里,
一脸心悸地看着骑兵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
在他一旁,邱文昭经过一夜的关押。
脸色灰暗,黑眼圈弥漫,整个人略显颓废,整个人充斥着惴惴不安。
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远,邱文昭有些担心地看向耿军昌:
“耿大人,不知曹国公与陆将军是什么意思,下官怎么被放了?”
邱文昭的声音充满疑惑,
昨日被关押,他早已认命。
不论此事与他有没有关系,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只能等待朝廷惩处,若是京中的陛下震怒,说不得要砍他的脑袋。
他早已做好准备,本想着今日求情不要连累家人,
但没承想居然被稀里糊涂地放了?
耿军昌在一旁也是心有余悸,他发出了一声感慨:
“曹国公与陆将军有顾全大局之能啊,
昨夜发生之事任何人不能向外透露!
刺杀国公此事若是传出去,你我的乌纱帽都要不保。
现在两位大人不追究,我等也不能掉以轻心。
外松内紧,好好地查,
查一查那尚水楼到底是什么底细,
一窝不轨之人出现在大理府内,你我居然没有察觉,真是荒唐!”
耿军昌的脸色越来越冷,邱文昭倒是满脸愕然,不追究了?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不是不追究了,而是要将影响降到最低。
毕竟敢刺杀国公的人定然也不会简单。
邱文昭松了口气,没来由地生出一阵担心:
“大人,那伙人定然不简单,
咱们就这么查下去,说不得会引火上身啊。”
耿军昌瞥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
“邱大人,我看您是记吃不记打,
若我们府衙因为对方的能耐就处处退让,那咱们的威信何在?
若是不查?西平侯该如何看待你我?
本官奉劝你一句,县官不如现管。
官场为官,就算是不敌也要拼了命地上。
否则上官该如何看你?西平侯该如何看你?
你我在这大理,可还有立足之地?”
邱文昭满脸凝重,用力点了点头:
“多谢耿大人提点,下官这就去查!!”
“外松内紧,别露出什么端倪。”
“是。”
临近午时,大理定边城依旧懒洋洋的,
百姓们慢悠悠地走在街上,身上充满疲惫。
整个定边城已经开始重建,修补被焚毁的房屋,补砌砸毁的墙壁。
另外,大井川战场的清理,以及城外的防御工事修筑一刻不停,
几乎城中所有的百姓都展开了日夜倒班,上工不停!
此刻,原本正忙碌的北城门工地突兀的响起马蹄声,
民夫军卒们连忙站直身体去看,拿起手掌挡住眼睛。
来的是谁他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这短暂的歇息时间。
远处,三名骑兵疾驰而来,手中令旗不停大挥,同时发出大喊:
“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
什么!
原本门口还松散的军卒连忙打起精神,
手忙脚乱地挪开板车推车以及拒马路障,他是疏散百姓以及民夫。
“让开让开!!”
“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