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战马速度飞快,营中战马无法追上.
早晨时有千余人追出去了,可到了丛林中,
被那些人设计埋伏,损失惨重。”
“还有脸说!”
阿资一把将倾倒的白玉杯丢下去,
下首将领脸色大变,连忙将其接住,小声说道:
“将军,这可是唐代的玉杯,一个就值上千两!”
阿资忽然气笑了,满脸无奈。
他用力捏了捏眉心,顷刻间紫红色便涌了上来,火气大极了。
见他们凑在一起,打量着白玉杯,阿资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愤怒,猛地站了起来,五官狰狞地将前方的红木书桌推翻!
“看看看!命都要没有了,要钱有什么用!”
他呼吸急促,眼睛血红:
“征南大军的围追堵截咱们都能胜,更何况一百人!
“传令!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将人抓住,抓住一人赏银十两!!”
下首的两名将领脸色古怪,现在的十两银子,还不如一顿饭来得值钱,
但见将军如此愤怒,他们没敢开口,弯了弯腰,干脆利索地回答:
“是,将军!”
二人走出军帐,对视一眼后,发出了一声重重叹息。
就在这时,急促的喊声又从四面八方响起,
“北方,北方!敌人又来了!!”
临近中午,叛军大营西边山林中,前军斥候部的探查小队在此休整,
一个个人影横七竖八的散落各方,
手里拿着干粮,不时往嘴里塞,
喝水时实在没有办法,才会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半起饮水。
中间位置,孙思安在一张临时拼凑的长桌上,下笔如飞,
线条勾勒,一个个军帐以及防御工事被他画了出来!
整整一个上午,百余人进行了不下十次袭扰,
到了最后.叛军大营大概是习惯了,也不会组织军卒围追堵截,
而是就那么看着人大摇大摆地来,大摇大摆地走。
得益于此,孙思安也如愿以偿地绘制出了叛军大营的大概地图,
一旁的秦元芳见到地图,提醒道:
“中军部分的布置是我等推测,
眼前是叛军不是正规军,可能会有所出入。”孙思安想了想:
“你说得对,但无妨,大人什么时候来?”
秦元芳紧绷的神情舒缓了许多:
“已经在路上了,若是顺利,再有一个时辰就能赶到。”
孙思安点了点头,将手中毛笔甩在一旁,伸了一个懒腰:
“经过这一上午的忙活,叛军估摸着对咱们已经习惯了。
下午咱们还要冲阵一次,依旧是不求杀伤,冲杀一会儿就抓紧退回来。
等大人到来后,再决定是否要一举冲杀。”
秦元芳听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倒是个好法子,到了那时.他们再想组织防御,可就晚了”
孙思安显然对于此等战法也极为满意: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
对待精锐有精锐的办法,对待这些乌合之众,也同样有办法。”
说完,孙思安走到一旁树桩坐了下来,露出疲惫:
“快些结束吧,打仗打得都有些心烦了,咱们出来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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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四日,这算什么。”
阳光从枝叶缝隙中钻了进来,打在了孙思安的脸上,使得他面露困意:
“与这些人纠缠,打不起精神,太过无趣。”
秦元芳也靠坐在一旁,从怀中掏出一把干杏,一边吃一边享受午后时光。
“回去后你打算做什么?真打算离开军伍?”
孙思安叼着狗尾巴草,索性躺了下来,
他看着头顶不停变换的光斑,眼神愈发迷糊:
“我本就不喜欢血腥,这才做了斥候,
这一仗赚的钱已经够多了,不能在军中蹉跎下去,
早些回家娶妻生子,这才快活。”
秦元芳摇了摇头,问道:“咱们是军户,可不是那么容易走。”
孙思安歪了歪脑袋,笑了笑:
“那是旁人,将军不会在乎咱们的去留,
按照咱们军制,傻子来了都是精锐。”
秦元芳愣了愣,无奈地点了点头,忽然生出一些挫败。
他们这等人,放在其他军中都是要死抓着不撒手的宝贝,
但在前军斥候部,就像砖头一样,哪里需要哪里搬。
孙思安眼睛亮了起来起来,侧过身子,兴冲冲说道:
“刘将军已经答应我了,到时给我安排到家乡衙门,做个小官,好好过日子。
要是不想当官,就给我定个伤残,每年还能领些抚恤。”
孙思安想到了什么,胳膊撑着身体侧了过来:
“对了,陆将军说让我回家读书考科举,脱了军户的身份,你觉得我行吗?”
“你?科举?”
秦元芳猛地呆愣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孙思安瞪大眼睛:“我咋了?军中识字,我可是识字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