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朝廷还乐见其成。”
“不行不行!我哪有这本事。”刘黑鹰依旧摆手摇头,说道:
“云儿哥啊,我有什么本事我可太清楚了,
八岁之前我是干啥啥不成,我爹都准备老当益壮,多纳几个小妾了。
后来是跟了你才有所成事。
后来我也想过了,我爹说得没错,
我自己带头干事,向来都是一塌糊涂,
但若有人指挥着干事,那事情干得漂漂亮亮,
我去做指挥使,那就是老虎头上拍苍蝇——不想活了。”
刘黑鹰语速飞快,脑袋上的暗金色帽子时常向下滑,他还要费力扶正,显得十分滑稽。
陆云逸脸色依旧平静,他淡淡开口:
“我等聚在一起并无好处,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一锅端了,不稳妥。”
“能出什么事?”
刘黑鹰毫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但他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眼巴巴发问:
“云儿哥,杀陈志泽的事过不去了?”
“此事已经结束了,在真正的朝堂厮杀面前,
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并不会让我们脑袋分家。”
“那是什么事?”
刘黑鹰有些好奇地瞪大眼睛,心中充满疑惑。
对于朝堂上的一些事,他根本看不真切。
与大多人一样,只有在发生之后才后知后觉,
到时张大嘴巴,大喊一声奥~,原来早有端倪。
陆云逸仔细想了想,沉声说道:
“朝堂局势变幻,两股势力在激烈交锋,
而我等身为太子党,首当其冲,
若是朝堂有变,第一个死的就是我们这些冲在最前面的。
当棋子,有好处也有坏处,
我们不能只在有利可图的时候做太子党,这是大丈夫做人的道理。”
言语有些莫名其妙,但刘黑鹰却听懂了,
他黝黑的脸庞脸色凝重,上面布满干裂,写满了长久征战的沧桑。
“我知道了,云儿哥,大丈夫当知恩图报。”
陆云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转而将脑袋转向了那个不大的马车窗口,掀起帷幕来,静静看着外门。
天色渐黄,街道上人来人往,好生安详。
秦淮河在应天城的城墙之外,
与岳州城外的集市一般,都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的产物。
应天城内宵禁,但秦淮河位于应天城之外,有宵禁,但民不举官不纠。
只在一些特殊的日子以及时间执行宵禁,
比如大军出征之即、科举进行之时,又或者朝廷举行大祭之日。
当然,也有一些光明正大的彻夜难眠,比如元旦等重大节日,
秦淮河会举行灯会,就连应天城的城门都不会关闭。
但今日,显然不在此列。马车来到正阳门,这里人来人往,充满急促,
得益于陆云逸的身份,马车快速通过。
他还见到了一个熟人,定远侯王弼的亲信,城门守将关德五。
上一次北征回到浦子口城,王弼带他进京,就是此人在值守,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但陆云逸的感觉却与先前完全不同,
在战场上见惯了厮杀与生死离别,
再见到相识的故人,总是心绪复杂,总想说点什么,生怕无法再见。
马车摇摇晃晃,车轮在青石板路上碾过岁月的痕迹,一步步驶出了应天城。
刘黑鹰惊奇地发现:
“云儿哥,这城外的路也铺着青石板啊,这么平。”
陆云逸笑了笑,掀开前方的帘幕,指了指前方:
“那里是秦淮河,权贵富商聚集之地,喝一杯酒都要一两银子,这点路算什么。”
刘黑鹰的目光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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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悄然变化,蜿蜒曲折的秦淮河映入眼帘,仿佛一条镶嵌在大地上的璀璨银带。
夕阳的光芒,原本还温柔地洒落在天际,
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纱幔,但就在马车与秦淮河相遇的那一刻,
夕阳的光辉似乎被秦淮河的璀璨所掩盖。
天色似乎一下子就黑了起来,
秦淮河两岸,二十余栋古典酒楼错落有致,
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其上灯火通明,宛如点点繁星落入人间。
河面上,更是漂浮了不知多少画舫,偶尔传来悠扬的歌声与丝竹之音,随风飘散。
它们装饰得金碧辉煌,每一艘画舫都像是漂浮在水上的宫殿,灯火通明,映照得河面波光粼粼。
见到此等场景,刘黑鹰猛然屏住呼吸,
不大的眼睛似乎在这一刻放得最大,其内闪烁着精光点点。
陆云逸也有了刹那间的愣神,摇头苦笑,
很久没有见到此等奢靡场景,猛地见到,倒是有些错愕与生疏。
“哇——”一声惊呼从不远处传来,陆云逸看了过去。
只见官道两旁停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