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都有些心不在焉,嘴里念叨着天妒英才。
步入太医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错落有致的厢房。
它们由青石铺就的小径相连,两旁栽满了四季常青的松柏,显得尤为庄重。
紧接着,便是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是数百种草药交织而成的独特气息。
庭院中央,已经有三名胡子白的老者等在那里,
为首之人就是太医院的院首路景辰,他笑呵呵地看着走进来的二人,拱了拱手:
“拜见曹国公、陆大人。”
李景隆摆了摆手:“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这是哪两位太医?”
路景辰笑了笑,指向他左手边那名稍稍瘦弱一些的白发太医,道:
“这位是戴思恭,继承了丹溪学派“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的观点,辨证精到,施治圆活,
有《秘传证治要诀及类方》《推求师意》《金匮钩玄》等著作。”
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此人的名字他知晓,不仅治过今上,还治过燕王,是如今大明久负盛名的医学大家。
“见过戴太医。”陆云逸拱了拱手。
戴思恭笑了笑,同样拱了拱手,没有说话。
院首路景辰又指向身旁那有些壮硕的太医,道:
“王履、王太医,著有《医经溯洄集》《百病钩玄》《医统》等医书,对于伤寒与温病,有非同一般的见解。
如今他正好在京,便请来为陆大人诊断。”
此人的名字陆云逸也听说过,拱手抱拳:
“见过王太医。”
王履倒是和善许多,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陆大人,像你这般年轻人,身体应当并无大碍。
有所病疾,大多是身旁之物或者平日里的习惯所导致,
您不必惊慌,待我二人看上一番。”
“多谢两位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一间厢房,里面布置简陋、淡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王履指着诊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陆大人先坐,我等先给陆大人把脉。”
王履与戴思恭相继坐在圆桌一侧,陆云逸坐在另一侧。
而不远处,院首拉了拉李景隆的衣袖,示意他二人先出去。
尽管李景隆百般不愿,但还是与院首走了出去
他们二人走后,屋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多了几分平稳,安定。
王履率先伸出手,以两指轻轻搭在陆云逸的手腕脉搏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深邃。
一旁的戴思恭也不着急,静静坐在一旁,观察着陆云逸的一举一动以及脸色。
片刻后,王履微微皱眉,轻轻摇了摇头,
又换了个位置,更加仔细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陆云逸脸色平静,像是在做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王履沉吟片刻,缓缓道:
“脉象如龙跃深渊,沉稳而有力,气血如江河奔腾,生生不息。”
王履缓缓睁开眼,与戴思恭交换了一个深邃的眼神。
戴思恭也伸出手,为陆云逸把脉。
他的手法与王履略有不同,手指轻轻按压,时而加重,时而减轻。
而后他轻捻银针,于陆云逸指尖轻点,一滴鲜血跃然而出。
他凝视着这滴蕴含生命奥秘的血液,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
“气血旺盛,犹如春日之,生机勃勃,无明显瘀滞。
陆大人之体魄,实乃人中之龙,老夫行医五十载,陆大人当为魁首。”
戴思恭放下银针,与王履对视一眼,彼此间都心领神会。
陆云逸对此并不觉得奇怪,
“两位太医,既然在下虽身体无恙,但至今未有子嗣,不知为何?”
王履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思索片刻后道:
“陆大人,子嗣之事,除了要身体强健,还涉及缘分、命理等。
从医理上讲,您的身体前所未有的好。”
戴思恭也补充道:
“不错,不过为了更加稳妥,我等可为陆大人开些调养身体的方子,以压制陆将军体内气血,或许能有所帮助。”
见陆云逸面露疑惑,戴思恭笑了笑,解释道:
“世间万物,皆遵循阴阳太极之理,人体亦不例外。
陆将军体内气血虽旺盛如阳,但过犹不及,
需以阴柔之力,使之达到平衡,方能生生不息。
人体之内,气血为阳,脏腑之阴为气血之根。
气血过旺,若无足够之阴以滋养,便如烈火烹油,虽一时炽盛,却难持久,
吾等所开之方,意在调和阴阳,
使气血之阳得以阴柔之力滋养,而非单纯压制。
如此,方能使得陆大人之体魄,如太极图般,阴阳平衡,生生不息。”
一旁的王履也连连点头,道:
“戴兄所言极是,他尤为擅长阴阳调和之道。”
戴思恭笑了笑,提笔挥毫,于宣纸上不停书写。
王履上下打量着陆云逸,提醒道:
“陆大人,子嗣之事关乎阴阳,也关乎男女,可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