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归附汉朝,与汉朝关系较为密切,逐渐内迁开始民族融合。
北匈奴则继续与汉朝为敌,不时侵扰边境。
二者一内一外。
陆云逸微微欠身,神色不改,沉稳说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论是南匈奴还是北匈奴,都是匈奴。
北匈奴被打垮,南匈奴虽然归附汉朝逐渐内迁,
但魏晋时,五胡乱华,匈奴趁势而起,大地生灵涂炭。
此乃逆党怀刃于怀,待机而发。
卑职是大明武将,亦是大明百姓,
于我等百姓而言,不论是南匈奴还是北匈奴,没有区别,都是敌人。”
燕王朱棣眼中爆发出浓浓的欣赏,猛地握紧拳头。
答得好!
以大明百姓为基,便立于不败之地。
不仅是朱棣,魏国公徐辉祖眼中也闪过些许异色,在陆云逸身上来回打量,眼中生出赞赏。
甚至,费聚与陆仲亨都一脸欣赏地。
先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今日见其人,人比名更盛。
随即,浓浓的惋惜便浮现在他们心头,这等好苗子没有在他们麾下,
反而因为立场不同而针锋相对,着实可惜。
南雄侯赵庸没有再讲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看向长桌最前方的晋王朱棡以及燕王朱棣,示意他们继续。
等到晋王开口后,屋内的气氛有了明显的缓和,
但显然,所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一点李景隆也有所察觉,他将视线从军报文书上的一个个繁琐数字上拔出来,
茫然地打量四周。
唉?发生了什么?
直到会议草草结束,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当一众公侯站起身相继离去后,
他才得空蹿到陆云逸身旁,低声问道:
“咋了?怎么感觉他们都心不在焉呢。”
“没事,玩去吧。”
李景隆很快从这种茫然无措中抽身而出,转而兴冲冲地又凑近了些,
“云逸啊,赚钱的买卖能不能带上我啊。
三轮车和自行车我也看了,的确是好到不能再好的物件,比马车可方便多了。
但那东西太便宜了,若是朝廷发卖,可能就那么两三钱银子就能买到。到了那时候,车马行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李景隆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你看我家大业大,每月养儿养老都要上不少钱,若是车马行的生意断了,那我可就要过拮据日子了。”
陆云逸先前还有些心绪沉重,一直在想着与人对敌之事,
但现在听他这么说,突然笑了起来,觉得没心没肺的也很好,感受不到这些朝堂争斗。
“燕王刚刚与我说过,也想参与此事,此事虽然是我提议,但还是朝廷的生意。
能不能参与其中,曹国公还是去问问太子殿下吧。
若是我今日答应了你们,等明日那些公候反应过来,还不知多少人要找上门来。”
见他拒绝得如此干脆,李景隆愣了愣,不过很快也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
“对对对,分钱的人多了,声音也就杂了,到时候说不定会搞得一团乱麻,还是人少点好。”
显然,李景隆已经将此事当成了自家生意。
在他看来,太子殿下与陛下不可能不答应他参与商行之事。
陆云逸倒是没有那么乐观,太子府给出的名单上,初期只有那么五六人,都是能对京畿之地有着巨大影响的大人物,
有他们在,这件事才能顺利推行下去。
而身旁的曹国公,虽然位置显赫,但还年轻不能服众,能提供的助力有限。
宫中能不能答应还真不是准数。
仔细想了想,陆云逸提醒道:“就算是不能参与到商行的买卖中,也可以做相关的配套,同样赚钱,而且影响力同样有。
比如通过车马行到乡下收些蚕丝瓜果蔬菜,做运输。
又或者.跑一些长途生意,都是赚钱的买卖,还能笼络人心。”
李景隆一愣:“不是要用自行车与三轮车连通吗??”
陆云逸嘴唇微抿,语重心长地提醒:
“曹国公,三轮车与自行车只是个由头。
只要能将摊子拉起来,用三轮车与用马车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将村里的东西运到城里,相比于其中暴利,上浮的一些成本算不得什么。
而且,三轮车以及自行车想要铺开,至少还要个一两年。
在这一两年间马车会逐步减少,而不是唰的一声,就没有了。”
说到这话,陆云逸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手掌一下子从胸前移到头顶,掌心朝天。
李景隆懂了,他脸上涌出兴奋,连连点头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还亲切地配了音。
“唰!”
而后他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云逸,那些女子你见了吗?”
陆云逸表情有些尴尬,轻轻点了点头:
“已经见过了,人太多了,我准备让她们都做侍女。”
李景隆摆了摆手,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