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舒畅。
讲课从申时初一直持续到酉时初,
当陆云逸从讲台上从容走下时,大殿内依旧寂静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但随着蓝玉和沐英率先抬手鼓掌,
清脆的掌声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越来越多的掌声接踵而至,如潮水般迅速填满了整个国子监大殿。
一道道炽热目光纷纷投向陆云逸,眼中满是钦佩赞赏。
当然,在这些目光中,也有一些人脸色凝重,思绪万千。
一些人始终认为陆云逸只是运气好,遇到了一位赏识他的好上司。
但今日听了他这一番讲解,这些人彻底改变了看法,
笃定这绝非仅仅靠运气,而是凭借着真才实学和本事。
试问,如果陆云逸在他们的麾下,
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提拔重用这样的人才。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做事认真负责、事事考虑周全,还有一套完备理论支撑的下属呢?
回到座位上,一名侍者恭敬递来了一条冰镇毛巾,
陆云逸伸手接过,用力擦了擦脸,顿感心中的燥热消散,
久违的清凉之感从心底缓缓弥漫。
一旁的张铨看向陆云逸的眼神,
已不再是以往那种看待后辈的目光,而是多了几分佩服。
他能在都督府担任佥事,靠的是多年积累的深厚军功和强硬靠山。
但要说打仗的真本事,他现在年事已高,面对许多战事,
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甚至看不懂其中门道。
就拿麓川战事来说,沐英与陆云逸指挥骑兵进行横跨数地的大范围腾挪,
他敢肯定,都督府中有一半的佥事都不明白其中如何操持,
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今日听了陆云逸的一番讲解,张铨感慨万千,
江山代有才人出!
“云逸啊,你说的这套东西,我家那小子也能学吗?”
张铨压低声音,还特意用身体遮挡住旁人视线,
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人炽热的目光,
显然这些人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陆云逸把毛巾还给侍者,
又拿起一大壶茶水,猛喝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后回答道:
“张大人,这是前军斥候部军中必备的章程,
要是学不会,可做不好军中千户。”
“好好.好啊!”
张铨心中喜悦难以抑制,连连点头。
他忽然又有些担心,连忙提醒道:
“云逸啊,看在咱们的交情上,千户的位置一定要给我家那小子留一个,
调令的流程已经在走了,可千万别让人抢了先。”
陆云逸有些无奈,前军斥候部有许多人因这次的功绩获得了晋升,
一些军官的职位也由此变得炙手可热,许多人争抢。
“放心吧,张大人,下官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食言。
这次的诸多人事分配,还得多谢张大人从中操持。”
“哎~这算什么,他们的军功摆在那儿,
本就该升职,本官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张铨十分高兴,双手合在胸前,靠在椅背上,不停地轻轻拍着。
不仅是因为自家小子有了好的前程,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件事,
他和陆云逸有了联系,也算是结交了一位朋友。
这种关系在官场上尤为重要,日后若有什么好事,他也能参与其中。
张铨又想起一件事,低声说道:
“昨日我听说下乡军卒和吏员有所伤亡,有人打着朝廷的旗号从中阻拦?”
陆云逸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好几个县衙都接到了诉状。”
“无妨,此事交给我来处理。
应天府尹高守曾与我一同在青州营建齐王府,算是故交。
他为人处世极为圆滑,此事落在他手中,
按他的处置.肯定是各打五十大板。
但既然是自己人,就不能这么处理。
不论是死去的军卒和吏员,还是遭受阻挠的吏员,都会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
陆云逸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连忙拱手致谢:
“多谢张大人了!”
“哎,别客气,这是应该的。
对了,明日都督府准备在小校场对这些年轻军卒进行考核,你要来吗?”
陆云逸想到了朱棣交代自己办的事,便轻轻点了点头:
“肯定要来,军中的年轻军卒,总得看看他们的真实水平。”
“极好,极好!”
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如轻纱般洋洋洒洒地落在国子监中,
渐渐地消弭了夏日的酷热暑气,
为这里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宁静与祥和。
今日授课结束,千余人井然有序地离开大殿,
原本安静的庭院瞬间变得喧闹起来。
一些外地来的年轻军卒们热火朝天地争论。
一些外族使臣脸色凝重,陷入沉思,
仔细琢磨着如何将这些练将法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