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一暗,都要赶赴辽东。
甚至,说得更极端一些,
天津三卫就是在为大宁所属打掩护,是明面上的鱼饵以及幌子。
那么他为什么没有收到信件文书呢?是谁在从中作梗?
陆云逸眼中闪过疑惑,
是有人不想天津三卫到辽东?
又或者要在路上给他使一些绊子?
眼下有两种情况,
若是辽东真的出现寇边之事,损失惨重,
必然是希望新军来到此处,予以支持,
这样一来.
阻挠之人或许就变成了朝廷,以及一些与梅义、唐胜宗敌对之人。
若辽东没有寇边之事,阻挠之人就变成了梅义、唐胜宗等辽东之人,因为不想被朝廷安插进眼线。
两种情况,陆云逸更倾向于第二种。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则更严重,信件是哪里被断的?
北平有他们的人,还是山海关有他们的人?
能如此轻松地截断八百里加急,那是不是能截断一些消息往来?
又或者是圣旨、北平传来的密令。
陆云逸心绪沉重,在争斗愈发明显的情况下,原本一些隐藏手段也会一一浮现。
至少眼前这一手段就让他有了很大麻烦。
想到这,陆云逸猛地站起身,对站在门口的亲卫吩咐:
“召集都司府衙一众大人,两刻钟之后在都司正堂议事。”
“是!”
两刻钟之后,府衙的大人们纷纷前来,
行色匆匆,脸上带着凝重。
正堂很快人满为患,他们有些人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云逸坐在上首,看着手中的一份份文书,
这是经历司整理的目前所有军资调动文书。
等到一众大人纷纷落座之后,
陆云逸挥了挥手,文书姚同辰将文书一份份地发下去。
“诸位大人看看,这是京中都督府以及兵部的调令文书,
我等要为即将到来的天津三卫提供粮草、军械以及所需补给,
如今天津三卫已经出喜峰口了。”
“哗——”
话音落下,正堂忽然变得乱糟糟的,
一位位大人眉头紧皱,面露荒谬。
主持城防的谭威脸色凝重,率先发出质问:
“大人,为何没有提前收到消息?”
“本官也想知道这件事!”
陆云逸眉眼一竖,面露些许狰狞:
“从北平通往大宁的消息被有心人截断、破坏,
为的就是让我等仓促应对,没有时间准备。
而且,再告诉诸位一个消息,
文书中所言,辽东有战事发生,野人女真寇边,虽守住了三万卫,
但被野人掠走人丁数千,辽东大败!”
“哗——”
忽然掀起的声浪几乎要将整个正堂屋顶掀翻。
这一次,所有人都面露惊骇,一脸不可思议,就站在一旁的记录吏员都是如此。
“我们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段正则发出惊呼,说出了在场众人的疑惑。
北平行都司与辽东紧邻,来往密切,
如此大的事情他们居然不知道,
居然还要等到朝廷的援兵来了,他们才搞清楚?
其中意味着什么,吏员们可能分不清楚,
但到达一定品级的官员,可谓是门清。
出事了,出大事了。
甚至,一些官员将视线悄无声息地投向上首,
在心中怀疑是不是眼前这位陆大人失势了,
要不然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陆云逸将在场众人的表情收归眼底,沉声道:
“事情已经发生,追究也要等事情过去,
现在都司诸位大人要全力以赴,
调配天津三卫所需的军械、粮草以及一众用度。”
“大人,刚刚过了年.都司手里也没有什么余粮啊。”
段正则在一旁小声提醒。
“是啊大人,各位所马上就要更换军械,这钱都得差不多了,
如此仓促,怎么来得及。”
谭威也说出了心中担心,脸色阴沉。
府尹洪忆山面露忧愁,揪了揪白的胡子:
“大人,这天津卫一万多人现在还不知什么情况,
粮草、军械也不知充沛与否,
就算是要准备,也没有个章程啊。”
陆云逸挥了挥手:
“诸位大人的担心,本官都知道,
本官在刚刚已经派军中精锐快马加鞭前去对接,
询问军中的真实状况,一来一回可能要个几日。
而咱们也不能干等着,这段时间内要积极筹措,按照六千人所需筹备!”
“六千人!”
洪忆山猛地瞪大眼睛:
“大人,天津卫去辽东,总不能一点东西都不带吧。”
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看向在场诸位大人:
“诸位大人,这是很大概率的事。”
场面一下子变得嘈杂,众说纷纭,整个大堂变得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