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船入港。
不多时,十四艘官船尽数停靠,
浩浩荡荡的军卒从船上涌了下来,
为首一人正是身穿甲胄的唐兴邦。
他看着空荡荡的港口以及萧瑟的集市,脸色阴沉得可怕。
整整五天,他们沿河而上,
搜查了河道上至少上千条船,几乎快要离开河南,
莫说是货物,就是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这个时候,两名吏员匆匆跑了过来,
见唐兴邦气势惊人,便躬身一拜:
“这位将军,敢问您是哪一位?这些灾民又是从何而来?”
唐兴邦正在思考,被眼前之人突兀打断,
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啪!”
说话那名吏员被抽飞出去,
“问问问,这是你配问的问题吗?”
唐兴邦回头看向那些在船上翘首以盼的灾民,骂道:
“你们这些贱民还不下来,准备赖在船上?还是让本将去背你们下来?”
场面死寂无声,只有他愤怒的嘶吼,畏惧、害怕的情绪不停弥漫。
唐兴邦却没有管那么多,沉声道:
“回府衙!”
一行人并没有理会集市的狼藉以及那些灾民,
而是径直回到了朱仙镇府衙。
唐敬业带领的骑兵也在这个时候赶回,
他们要显得更为狼狈,整个军队都风尘仆仆的,像是经过了长途跋涉。
唐敬业翻身下马,脸上怒气简直不可掩盖。
相比于河道的单一巡查,
他几乎在这五天将整个开封以南的官道都跑了一遍,
甚至参与围堵的其他人都见了好几拨,
唯独没有看见那什么正在南下的商队。
二人在府衙门口对视一眼,都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来到府衙正堂坐下,二人咕咚咕咚喝着凉水,以缓解内心的烦躁。
唐兴邦率先开口:
“我怀疑.咱们是被人下套了。”
“怎么说?口供是假的?”唐敬业呼吸急促。
唐兴邦淡淡开口:
“很有可能,再有一种可能就是当日咱们抓人没抓全,
有人逃离了港口并且回去报信,
让他们改变了行踪,甚至掉头折返!”
“这个可能不大。”
唐敬业摇了摇头,
“以咱们的行军速度,就算是商队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咱们,除非他们躲在了山林里。”
唐兴邦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整个官道、水道两旁遍地都是麦田,
一望就是几十里,他们就算是想跑,都跑不过咱们。
况且不仅是咱们没有找到,
其他人也没有找到,这就很值得深思。”
唐敬业被他说得越来越气,猛地站起身:
“不管怎么样,将那几个活口继续拷打,
招供的人如此多.如此容易,本就不太对。”
“嗯这次要上一些非常手段。”
唐兴邦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也同样站了起来。
二人一同前往府衙大狱,
百余名守卫在这里的军卒见他们到来,面露恭敬:
“将军!”
唐敬业沉声开口:
“将军中手法最好的人都带来,严刑拷打,
太阳落山之前,本将要知道商队真正的行踪!”
“是!”
二人并没有选择歇息,而是涌入牢房,静静看着、等着!
不到一刻钟,一个个遍体鳞伤的俘虏就被绑上了刑具,开始不择手段的折磨。
潮湿死寂的牢房顷刻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刚刚消散些许的血腥味再次涌了上来,气味更甚!
时间缓缓流逝,两个时辰眨眼而过,威逼利诱样样皆有。
终于,唐敬业手中出现了一份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情报.
他定睛一看,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攥紧拳头:
“混蛋!咱们都被耍了!!”
唐兴邦拿过文书,也是大差不差的反应。
他呆呆地看着那些绑在刑具上、血肉模糊的身影,自嘲地笑了笑,
诱饵?
这居然是故意误导他们的诱饵?
真正的商队在当天就已经离开?
还他妈的是最后一艘?
甚至,唐兴邦自己对于那最后一艘“万宝号”商船都有几分印象,
因为那时只剩下两艘,
开始同步检查,一并放行。
他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屈辱感!
就在眼皮子底下!!
就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走,召集人马,我等继续追捕!”
唐兴邦声嘶力竭,而后看向那些依旧在接受拷打的人,骂道:
“打,一直打到他们死,看看他们还能吐出什么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