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卒察觉到这一情况,连忙禀告!
“大人,东岳号走了!”
房间内,唐敬业有些不耐烦地抬起身子,眉头微皱,大骂一声:
“他妈的,不是说两天吗?怎么这个时候走了?”
这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轻吟:
“公子,您要去哪?”
女子是青楼的头牌,长得国色天香,眉骨丛生,
尤其是那娇柔身段,让唐敬业很是喜欢。
但即便再喜欢,他也不能在这里久留。
见唐敬业不说话,女子半扶着床榻坐了起来,脸颊绯红,媚眼含春:
“爷~您去哪?”
她已经知道眼前之人非富即贵,
若是能跟着,也算是一个好去处。
“不该问的别问,闭嘴!”
唐敬业骂了一句,连忙开始穿衣服。
相比于女人,还是正事重要,
这一关度过,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爷您就这么丢下奴家不管了吗?”
女子眼眸半掩,一行清泪流下,整个人都显得凄苦。
唐敬业瞥了她一眼,见她一直在絮絮叨叨,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便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女子倒在床上,有些不可思议
“闭嘴,听到了没有!”
唐敬业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拿起放在桌上的长刀,快步离去。
不到一刻钟,徐州城的北城门打开,将近两千名军卒蜂拥而出!
剧烈的马蹄声在整个城北响起,
黑甲在火把照应下若隐若现,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后半夜,月隐星稀,
整个天地仿佛被一块巨大黑布笼罩,
只偶尔有几点寒星闪烁,却也难以驱散这深沉黑暗。
东岳号商船沿着河道缓缓前行,
船身在微弱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船桨划破水面,
发出有节奏的“哗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船舱内,陈景义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从在徐州港察觉到被监视的那一刻起,
他就明白,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周围军卒也早已换上甲胄,严阵以待,
他们手持兵器军械,眼神中透着决然。
突然,船尾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军卒快步跑了进来:
“大人,后方有船追上来了,数量不少!”
陈景义眼神一凛,猛地站起身来,
大步走到船尾,拿出万里镜,透过夜色望去。
果然看到后方隐隐约约有数艘船只轮廓,正朝着他们快速逼近。
那些船只上灯火闪烁,能看到人影晃动,
更重要的是,其中竖起的枪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传令下去,加快行船,做好战斗准备!”
陈景义沉声下令,声音沉稳有力,
军卒们迅速行动,拉起风帆,奋力划桨,试图让船只行驶得更快。
一些军卒开始检查武器,将刀剑擦拭得锃亮,火铳也装填好弹药,严阵以待。
然而,后方追赶的军船速度极快,显然是有备而来。
“停船!!”
“停船,我等乃南直隶漕运衙门,我等要登船检查!”
大喊声不停袭来,陈景义神情冷冽,轻哼一声:
“速度放缓,瞄准放箭!火铳齐射!”
陈景义一声令下,船上的军卒们立刻行动起来。
等到后方船只慢慢靠近,传令兵手持令旗,用力向下一挥!
“齐射!”
一时间,箭如雨下,箭矢冲天而起,
在漆黑的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狠狠地落入追击官船之上!
“叮——”
箭矢狠狠钉在船身上的声音尤为醒目,
更刺耳的是那些正在船头大喊大叫嚷嚷着停船的军卒,
“啊——”
箭矢洞穿血肉,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有几人踉踉跄跄,似是无法控制身体,竟然从船上落水,猩红的血液一下子染红了周围水面!
前军斥候部军卒皆是精锐,
骑射都奇准无比,更何况是站立射击!
不一会儿,就已经射杀了二十余人。
追击官船也不再假惺惺的喊话,
而是果断开始反击,箭矢冲天而起,向着东岳号袭来。
尽管军卒们奋力抵抗,
可还是渐渐有些抵挡不住,被齐射而来的箭矢压得不停后退,
船身由于躲避,不断摇晃,货物也被撞得七零八落。
“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们的船速比不上他们,迟早会被追上!”一名军卒焦急地喊道。
陈景义看着后方追兵,又看了看两岸地形,心中有了决断,
“找一处最靠近山林之地,弃船上岸,往山林里冲!”
军卒们闻言,没有丝毫犹豫,
纷纷开始收拾必要的武器装备,准备弃船。
陈景义站在船头,看着渐渐逼近的追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