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样皆有,
水中还有大红的锦鲤游动,一股安详迸发而出。
一行人经过廊道、石桥,穿过几个宽敞庭院,终于来到了韩国公府的正堂。
透过高大厚重的大门,能看到一道身影静静坐在中间圆桌,
手拿茶壶以及热水,不停地冲泡茶叶
汤和与周德兴挥了挥手,
示意身后军卒别跟着,而后两人便走入屋中。
坐在那里的人影正是大明第一公,韩国公李善长。
他白发白眉白须,仅仅是坐在那里,就有一股威势自然弥漫,
这是久润官场、位极人臣自有的威势。
见到他,即便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德兴也微微拱手:
“韩国公。”
汤和亦是如此,拱手一拜:
“韩国公。”
李善长轻笑一声,瞥了二人一眼:
“怎么今日这般客套?
快坐,尝尝我新从福建弄来的好茶,此茶唇齿留香,芬芳扑鼻啊。”
二人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杯中茶水,一阵无言,
只有李善长在那里品头论足,怡然自得。
过了不知多久,李善长大概也觉得没有意思,便停止了喋喋不休。
他看了看汤和,问道:“病如何了?”
“尚可.只是说话有些不利索。”
汤和含含糊糊开口,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李善长点了点头:
“你年纪大了,少吃一些肉食,
要与老夫一般,多吃五谷杂粮,多喝茶,酒也要少喝。”
汤和笑了起来:
“老大哥,小时候苦怕了,
如今一朝得势,恨不得将早些年的东西都补回来。”
“哈哈哈哈。”
李善长畅快大笑,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是这般,年轻时没有的,
等年老了就会倍加想念,想要补一补以前的亏空。”
“老大哥,我等以前都是苦出身,
不像您饱读诗书,出身富贵,
只是我等走到这一步这个年纪,
对于权势也早已看开,老大哥这是何必呢?”
汤和没有再弯弯绕绕,而是直入主题。
原本和煦的氛围一下子凝重,
周德兴也挺直腰杆,目光锐利。
李善长闻言,手中茶壶轻轻一顿,茶水溅出些许在桌面,
他却浑不在意,缓缓放下茶壶,目光深邃,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自秦汉以来,朝代更迭,战乱频仍,百姓苦不堪言,
我等随陛下征战四方,推翻元朝暴政,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让天下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让这天下能长治久安吗?”
李善长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汤和与周德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他们不明白李善长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李善长站起身来,缓缓踱步,继续说道:
“老夫一生,饱读诗书,深知治国之道,
这天下,不能仅靠陛下一人之力,亦不能仅靠武将征战。
需得万千读书人帮扶,方能实现太平盛世。
士大夫者,饱读经史,通晓治国理政之策,可为陛下出谋划策,辅佐陛下治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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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方能使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
周德兴眉头紧皱,忍不住开口道:
“老大哥,如今陛下圣明,
我等武将亦愿为陛下效死力,
这天下已然太平,又何必非要如此?
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故宋的下场历历在目,大明又何必再走一遭呢?
况且,士大夫之中,亦有奸佞之徒,
若让他们掌权,恐生祸端。”
李善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直视周德兴:
“德兴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天下之事,千头万绪,
陛下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亦难以事事亲力亲为,
士大夫之中,虽有奸佞,但亦有忠良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