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向在京中跋扈万分的锦衣卫指挥使,
居然只有这么一点本事,被随意制服。
但他也清楚,这两人都是朝廷重臣,
若是在此闹得不可开交,恐怕不好收场。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两位大人,且先息怒。
如今两名锦衣卫之死尚未查明,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而非在此争吵打闹。”
陆云逸看了凌汉一眼,冷哼一声,松开了踩在毛骧背上的脚。
毛骧一个激灵便站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恶狠狠地瞪了陆云逸一眼。
“你放肆!”
陆云逸眉头一皱,没想到毛骧还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他也没有惯着,
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二人一下子扭打在一起。
不到三息,毛骧又被按到了地上。
这次陆云逸没有与他客气,而是掰着他的两只手,
一推一拽,毛骧的两只手一下子拍打在地上,没有了任何力气。
毛骧心中愤怒不已,手臂传来的阵痛让他额头冒着冷汗,身体都在微微抖动。
凌汉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不过还是正色说道:
“两位大人先别打了,莫要破坏了现场。
此事疑点重重,还需从长计议,说不定就是为了离间你们二人才故意而为。
你们若是在这里不死不休,岂不是要落得奸计?”
陆云逸说道:
“凌大人,我今日之举,实乃被毛骧逼得无奈。
他若不如此咄咄逼人,我又怎会出手?”
毛骧说道:
“你心怀不轨,必须严查,两名锦衣卫之死,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陆云逸面露不屑,拍了拍手,从毛骧身旁走过,略带讥讽地看了他一眼:
“本将若是要杀人,还能让你察觉端倪?真是荒谬。”
凌汉看了看屋中怪异的场景,自己和陆云逸站着,毛骧在地上趴着,模样有些不妥。
但凌汉也没有去将他扶起的意思,而是看向地上的毛骧说道:
“毛大人,凡事都要讲证据。
如今没有证据,不可妄下结论。
陆大人,你也莫要冲动,此事还需配合调查。”
“我配合?”
陆云逸瞪大眼睛,看了看莲楼,
“若这里不是本将手足财物,就算是锦衣卫全死在这,本将也不会来看一眼。”
毛骧冷哼一声,声音沙哑狰狞:
“陆云逸,你等着,此事我定会禀明陛下,让陛下为我做主。”
凌汉连忙说道:
“两位大人,莫要再争了。
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给朝廷一个交代。
毛大人,你且先让锦衣卫众人退下。
陆大人,你也让你的侍卫们放开他们。”
陆云逸挥了挥手,一行侍卫放开锦衣卫,双方充满火药味地缓缓退开,现场气氛这才缓和了一些。
只是毛骧一直趴在地上,模样有些滑稽。
不过,此刻屋中就三人,陆云逸与凌汉巴不得他多趴一会儿。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愈发漆黑,临近后半夜,整个秦淮河都热闹起来,到处弥漫着酒意与春意。
莲楼外依旧被黑甲城防军和银甲禁军围得水泄不通,
甚至还牵连到了周边两家青楼,让它们门可罗雀。
凌汉说道:
“两位大人,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详细商议此事吧。”
陆云逸点了点头,跟着凌汉走出莲楼。
在他们离开房间后,一众锦衣卫顷刻间冲了进去。
不多时,毛骧神色如常地来到莲楼外。
外面众人见他们出来,
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凌汉对着众人说道:
“此事尚未查明,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都回去等候调查。”
一声声哀号响起,
众人无奈,只能纷纷散去。
三人很快汇聚到莲楼外的空地上,皆神色如常,像是刚刚房舍里的打闹完全不存在。
见气氛有些沉闷,刑部右侍郎凌汉率先开口,沉声道:
“这两名锦衣卫为何出现在此处,本官觉得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会身死,
是何人动的手,目的如何。”
毛骧瞥了陆云逸一眼,即便心中不忿,
但他对于事情最基本的判断还在。
此事有很大可能不是陆云逸所为,而是有人顺势而为,
或者是单纯看不惯锦衣卫,出手报复。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隐隐作痛的手臂,沉声道:
“本官会继续调查,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莲楼不得开门迎客。”
陆云逸听闻,没有任何犹豫,一拳就砸了过去。
毛骧脸色猛地一变,抬起手掌抵挡,胸前传来的巨力让他忍不住退后了两步。
他呵斥道:
“陆云逸,你是不是疯了?”
陆云逸背负双手站在原地,神情讥讽:
“毛大人在说什么胡话,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