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搞、危险。
一个高风险与高收益并存的男人。
缓了几分钟后,她拿掉压在脸上的枕头,坐起身靠在床头,顶着鸡窝头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翻出她组长的电话打了过去。
她眉眼带煞,心中唯一的念头愈发坚决——
要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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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温澄能入行拆分,组长也算她的引路人。
温澄母亲生前是名家事律师,在白组长经历被家暴的人生低暗时刻,她母亲无偿为白组长提供过法律援助。
白组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后来逢年过节,组长都会带礼物上门拜访,在她母亲去世后,实实在在帮衬过温澄不少。
温澄经过近一小时和组长的和善沟通,她凭借着能与广场大妈大战三百回合的口才,终于拿到了七三开,比原先的五五开高了两成,以及无论这单是否彻底完成,都有百分十五的保底。
她瞬间干劲爆表了。
介于昨天晚上的手滑失误,她在段祁轩心里的形象大概已岌岌可危。
她觉得他们最近的接触,不能过于刻意。
比如。
先从正常距离的社交开始,制造工作交集,然后慢慢增加与他的相处。
而前几天她从小道消息那儿得知,《江城城际》下下期的科技板块的采访,是关于元质科技创始人段祁轩的,然后她就联系了她在《江城城际》当主编的陈学姐。
说来也巧,学姐今天中午给了她答复,说下午会派人去元质科技,到时候让她和接头人见面聊。
温澄喜出望外。
中午提前犒劳自己,点了个四十马内的肥牛饭,吃完饭后她又撸了个日常妆,带着装备出了门。
......
午后三点,烈日当空。
高温炙烤着柏油路,滚烫得像要融化向八方奔腾的车水马龙。
一辆出租车停在华茂大厦的接泊处,温澄单手拎起那看着就很重的相机包,从出租车上下来。
到了和学姐约定见面的时间,温澄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来了位——小姑娘?!
看小姑娘那样子,甚至可能是个......实习生?
温澄心里一咯噔,直觉计划要赶不上变化了。
随后,她们进了一旁的星巴克,聊了十几分钟,温澄总算是搞清状况了。
原来啊,段祁轩的元质科技,是今年AIGC业内杀出的一匹黑马,A轮的估值已超一千万美金,技术应用前景相当有想象空间。
再加上元质创始人优越的外形条件,两者相组合出的话题度,简直属于王炸级别。
杂志社们对话题度的嗅觉自然是敏锐的,于是纷纷趋之若鹜,各个卯着劲想拿到段祁轩的首访。
但是,任凭杂志社们各显神通,目前为止也没有一家杂志社拿下。
段祁轩已被各家杂志社列为“特难搞”中的翘楚。
温澄听完后,心直接凉了半截。
“所以,宝你是来......?”
小姑娘嗫嚅着说:“我们白组长亲自来过了两次,开出的条件已经是顶格了,都被元质的前台拒之门外。然后组长就派我最后来试一次......”
温澄立刻get到她学姐意思后,简直哭笑不得。
她学姐也是个路子野的,就这样把希望寄托到她身上了。
温澄沉思片刻,心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然后她看着小姑娘失落的模样,连忙安慰:“宝,你猜白姐叫我来是干什么?”
“干什么?”
温澄露出灿烂的笑容,道:“我是她请来的外援呀。”
“现在,请告诉我。”
“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元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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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下午的元质科技。
莫禾拎着两袋星巴克咖啡,做贼似的快步走进CEO办公室,他将咖啡放到茶几上,一脸生无可恋地道:“老板,你猜碰到谁了?”
段祁轩闻言抬眼,“怎么了?”
“我刚要离开星巴克时,碰到了昨天和你告白的漂亮妹妹!”
“我去。”坐在一旁沙发里的薄斯年惊叹道,吊儿郎当地扔下杂志,饶有兴致地看向段祁轩,“那妹子刚表完白,现在这是准备追人了?好一朵执行力max的桃花哇哈哈哈哈哈哈”
段祁轩握着钢笔,纸面上的笔尖一顿,他恹恹垂下眼睫。
又是她。
昨天在哪儿都能碰到那女生,跟鬼打墙似的也就算了,昨晚他躺下后她竟又打扰民电话,害他失眠现在头正疼,罪魁祸首还敢阴魂不散。
呵。
她能算桃花?桃花颠才对吧。
“托老大的福,妹妹还认出我,和我主动打招呼,我差点尴尬得原地去世。”
莫禾是个社恐晚期,跟陌生人说句话比杀了他还难受。
段祁轩漫不经心往椅背一靠,语气里藏着不爽。
“下次再碰到,别理她。”
莫禾“啊”了一声,“真的吗。”
薄斯年看热闹不嫌事大,坏心眼地拱火,“你老大怕你被收买呢。”
段祁轩扯了下唇角,冷嘲说:“你管不住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