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见你。怎么毕业了,也没收心,不出差公司里也常不见人。”
章榕会去厨房倒水泡茶,半是玩笑地抱怨道:“张端天天在我面前晃,躲他都来不及。”
“不行,就先把人撤换下来吧,他确实不适合再继续做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章榕会端着茶水出来,取了瓷杯添水,又问:“那他去向要怎么安排?”章培明将果茶的杯子挪到一旁,提前让出位置:“平调到子公司去,挂个闲职,给老太太有个交代。”
章榕会似不觉察:“好。”
父子俩又聊了很久的公务,章培明看着他状态轻松自在,比以往确有不同,也不知是好事坏事。
“路青那边,不如跟张端一起办了。“章培明想起什么又道。章榕会没有表态,章培明继续说:“无关痛痒的事情,让一步也无妨。张端都能如此,也不能让家里人看了她的笑话。”章榕会:“爸,不如边吃边说?”
“唔,也好。”
“我去换个衣服。”
章培明看着他起身,去了卧室,自己去了门口倏然心思一动拉开鞋柜,果然有几双女鞋摆在架子上。
他又默不作声地阖上了。
章榕会晚上跟章培明聊完回来,家里已经空无一人。客厅和书房跟早前一点没有变化,但是人已经跑了,看来是走得很慌忙。章榕会一边单手收拾桌上的茶水,一边打着电话,问她:“怎么自己回去也不打个招呼?”
“你回去了?"路意浓惊魂未定,“你不是跟姑父在一起?”“在一起,也不耽误发消息,”他笑,“怎么这么点胆子了?我爸不是很喜欢你?之前也没见你怕他。”
“章榕会!"她被调侃到恼了。
他根本不知道,下午自己被迫藏在桌子底下,脑补着跟章培明面面相觑的场景,有多慌乱。
章榕会想到餐桌上,章培明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谈恋爱也要记得做好保护措施的样子,也是有些难以启齿。
这可不是她一人为难。
章榕会压着笑意:“你藏得很好。我爸一点都没发现,没事的。”杭敏英的这个暑期过得非常精彩,跟章思晴和她的闺蜜团一起,快乐地进行了一场欧洲游。
回来之后,仍旧意犹未尽,夸张地对着路意浓赞不绝口。之前章思晴也是邀请路意浓一起去的,但她那时已经提前去北城了。最后找了各种借口才推脱掉。
餐桌上,章思晴玩笑说:“也是难得整个暑假都不见你,心里都空空的,不得劲。你暑期干什么去了?”
“我在准备考研。"路意浓含糊其辞地说。章思晴疑惑地问杭老师:“意浓专业排名不是还可以?不能保研么?”杭老师永远是很捧场的,他道:“推免名单九、十月才出,万一中间有什么问题,现在提前学习也好,两手准备。”这么一说,章思晴立即深以为然,就给杭敏英说:“你看看意浓姐姐,多自觉。哪里像你,疯丫头一个,在国外也天天跨时差打游戏。越来越混,到时候分数上不了线看你怎么办?”
又是熟悉的、拿来比较的陈词滥调,杭敏英下意识应激地反馈道:“那就让舅舅给我工作,我去打工好了啊!”
“我又不是不能打工!"她铿锵有力地说。“哟,还挺有骨气,"章思晴说,“你这个简历进不去怎么说?我看你是要赖在家里当米虫。”
“就当米虫怎么了?别人都吃肉了,总不能我连口汤都喝不上。”“谁吃上肉了?”
杭敏英飞快地瞥了路意浓一眼,咕哝着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半路出家都占尽便宜了,凭什么我这个亲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