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我清二楚。这条路是在三个月之前铺的石头,上面的车牯辘印太缺德,两个月前风刚把水泥路铺好,眼瞅着要开始养护了,结果一夜之间多了几道车牯辘印,还得工头把我一顿好骂啊。”
“两个月前!“赵奇奇眼神里迸发出光彩,兴奋地看向沈珍珠。沈珍珠跟周传喜说:“阿喜哥,麻烦你把车辙拍照取证,有一定可能会是抛尸工具。”
大爷仿佛耳朵坏了,使劲揉了揉耳朵说:“你说什么?”陆野揽着大爷的肩膀说:“没什么,您过来咱们俩唠唠,两个月前出现车辙的这天晚上你有没有见着可疑的人?”
大爷边走边说:“你这不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吗?我要是看到可疑的人肯定制止了,哪能让人往水泥地上整车牯辘印啊。”陆野“啧"一声,说来也是啊。
他把大爷领到一边问口供,沈珍珠沿着车辙走到刚才的断路。忽然她指着桥桩上的摩擦痕迹说:“阿喜哥、奇哥,你们看那边是退潮的痕迹,下面那块岩石你们看到没有?边缘尖锐锋利,如果从这里摔下去,我判断能够成断裂伤,你们觉得呢?”
赵奇奇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周传喜是刑侦队老人,刚才差点错失线索让他打起精神仔仔细细观察说:“珍珠姐判断的没错,这里有可能是抛尸地点。你们看这两处车辙深度不一致,显然是在这里抛了重物以后,回去车辙痕迹变浅。”沈珍珠顺利得到想要的结果,扭过小布包掏出大哥大给顾岩峥打过去:“峥哥,在第三处疑似地点有发..……”她走到一边小嘴叭叭汇报,陆野从大爷那边回来,见着她拿着顾队的大哥大感叹道:“要知道这玩意也能传承下来,我当初也该争取当个副队。”“你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周传喜挥手让他走到一边:“别挡光,我要拍照。”
沈珍珠很快挂掉电话,晃了晃大哥大说:“峥哥帮咱们进行打捞申请,应该要请海警巡逻队的同志配合。咱们坐这里等吧。”说等就等,四个人坐在断路边望着逐渐落下去的夕阳,一时间被震撼的美景感染没人开口破坏一一
“你们四队干什么呢?”
田永锋等人从围挡上面露出头,他表情愉悦地说:“该不会是找不到线索郁闷了吧?”
沈珍珠往后躺在断路上,浑身懒洋洋地倒看着他说:“田队,那家臭豆腐排队的人还多吗?”
田永锋被她气笑了:“都什么时候还想着吃啊,你们顾队要是叫我爷爷,你们也是猴子猴孙。”
沈珍珠笑着说:“我要现在叫你一声爷爷,你能给我变出臭豆腐嘛?”田永锋指着她说:“嬉皮笑脸。”
沈珍珠说:“你管不着我。”
赵奇奇愣头愣脑地说:“我们顾队就喜欢看副队嬉皮笑脸。”这句话让在场人都笑了起来。
田永锋走到他们面前,低下头说:“我告诉你们一声,当时发现断指的还有一群酱油大爷,正好我刚才遇到他们了,你们要是找,我可以给你们指明方向。”
陆野听到远处有船过来的声音,一个猛子起来差点扎到海里去,连滚带爬:″啊一一救救救救!”
“小心!“沈珍珠小手仗义地拎着陆野的衣领,另一只手拽着田永锋的裤脚,吓得田永锋一个踉跄差点也栽到海里!沈珍珠宁死隔壁道友不死自己人,与陆野一起连滚带爬一人一个拽着田永锋的裤腿不撒手。
要不是肖敏他们在后面拉着,田永锋差点被“暗算”,即便如此还是摔了个屁股蹲。
沈珍珠攥着他裤脚感叹:“田队,您马步扎的有点次!”“我那是扎马步吗?我是被你们俩拽的!"他气不过说:“顾岩峥就这样安排你们破案的?你们四队也太不像话了!”
“是不像话。“沈珍珠一骨碌爬起来,暗暗想幸好今天没要穿警服出来,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她对田永锋的话左耳听右耳冒,拍拍膝盖拍拍屁股蛋,还有功夫凶巴巴瞪陆野:“你死定了。”
陆野随意拍了几下,被周传喜瑞了一脚,默默离断路远了点说:“别揍我了,我要打信号!”
不光田永锋纳闷,二队过来的四五个人也都纳闷。陆野个子高站在断路边使劲摆手:“这里啊~!!”田永锋看到有海警巡逻艇过来,疑惑地说:“你们不去找线索,在这里做什么?”
沈珍珠嘿嘿一笑:“找线索不如捞尸体呀。”“尸体?这里?"田永锋等人小心翼翼站在断路边,看着海警巡逻艇过来:“怎么来这么多?还有渔船?”
从远到近开过来四艘巡逻艇和六艘小型渔船。巡逻艇的海警们有穿着潜水服的,有的拿着打捞浮尸的长钩、铁耙等工具。再看渔船上的渔民老乡拿着渔网站在甲板上,打算撒网拖拽反复尝试钩住尸体。
“这么兴师动众啊。”肖敏小声说:“就算有尸体在这里也被海水卷走了。”这句话深得田永锋的心,他根本不相信沈珍珠能这么快找到尸体,老神在在地说:“就算没被海水卷走,也会被鱼蟹吃掉,要不然腐烂拆解了。”“这一下得花多少资金啊。"二队另一个人感叹说:“我破案这么久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沈珍珠知道打捞海底水泥沉尸会有难度,如果是在二三十年后,可以依靠侧扫声